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天域战场其实是两方之间无奈妥协的一种产物？”黎初若有所思地问道。
蒋杰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小黎哥这么理解倒也没错，无论是九天一方还是虚空一方都经受不起伤亡了，所以双方大能才约定将战斗转向天域战场，以精锐对抗精锐，并且约定帝境强者不得插手天域战场。”
“那天域战场又是怎么形成的呢？”黎初好奇的问道。
蒋杰眉头轻皱，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关于天域战场的形成，其实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说这天域战场是双方的大帝联手，以无上伟力创造出的一片世界，不过.....不过说法显然.....”蒋杰神色复杂，没有再说下去。
“不太靠谱，对吗？”黎初直言不讳，于他而言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联手创造出比一整个天域还要大的世界？怎么可能。玄尊的小世界他是了解的，充其量也就方圆五千里的大小，而苍澜天有多大，少说南北也有两百万里，东西就更长了，比苍澜天大出一倍还要多的世界怎么可能是被人创造出来的？
不会真以为只需要两倍于玄尊的力量就能创造出相当于玄尊世界两倍大小的世界吧？就算是，哪来那么多的帝境强者？按照蒋杰的说法，双方损失惨重，还有多少大帝有能力出手呢？苍澜天明面上的帝境强者只有两尊，就算是加上隐世不出的难以超过五指之数。所以这种说法显然是不靠谱的。
对于黎初的判断吗，蒋杰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有些东西黎初能说，不见得他也可以说。
“那就说说看第二种可能吧。”黎初催促道。
“还是赵师弟说吧，这种秘辛他比较清楚一点。”蒋杰指着赵阔说道。毕竟赵阔是青龙殿主赵轩的儿子，在消息来源上肯定要比他强得多。
赵阔也没有推脱，上前一步低声道：“第二种说法其实只是一种猜测，天域战场有可能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我们所处的世界之外。”
众人闻言倒是神色如常，毕竟这种说法他们特都听过，倒是黎初不太明白赵阔的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赵阔清了清嗓子，回忆道：“这些我也是听我父亲所说，事实上我们所处的世界并不是唯一的，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甚至同样存在着有智慧的生灵，他们和我们一样可以修炼，十地所对抗的深渊就极有可能就是来自世界之外。”
“深渊？”黎初听到了一个全新的词汇，有些不解，当然还有一点小尴尬，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识，可是他堂堂帝宫小师叔竟然不知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丢人太丢人了。
这些年他虽然在玄尊身边没少阅读各种经文，但这些几乎全是顶尖强者的一些心得体悟，对于修炼可谓是无上经典，但在九天的历史方面上，黎初就有点小白了。
话说这玄尊怎么没有这种介绍历史的书啊，是忘记了还是压根觉得没必要啊，如果有的话，他小黎哥也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而了。
赵阔虽然惊讶于黎初的小白，但并没有太多反应，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位小师叔祖的好面子可是有着深刻的了解，于是解释道：“小黎哥也是知道九天十地的，我们九天在上，十地在下。九天对抗虚空，但同样十地也不好过，他们也有着对手，便是深渊。”
“与虚空不同，深渊不像是一个世界，更像是一道无底的裂痕，从裂痕中会不断爬出可怕的生物，这些生物没有智慧，没有思想，同样的也没有恐惧，他们只知道吞噬破坏眼前一切和他们不是同一种族的存在。不论是九天还是十地都从来没有过关于这类生物的记载。”
“最为重要的是从这种生物的身上感受不到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气息，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因为我也是听我父亲所说。他曾经亲自猎杀了几头实力恐怖的深渊生物，他说在这种生物身上充满了一种灾厄之气，触摸到这些生物时，我的父亲感觉到一丝抵触，一种从灵魂上的抗拒，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这种生物和我们......”
赵阔一时语塞，竟是忘了赵轩当年的话，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那个时候他年纪也小，听这段经历更像是在听故事，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一个文明。”颜汐突然开口，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伤痛。
“对，师姐说的没错！”赵阔兴奋的一拍大腿，激动道：“我父亲当年就是这么说的，深渊生物身上所带有的气息和我们九天十地的生灵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
“深渊，虚空。”黎初嘴嘴里轻轻念着这两个名字，心头却是泛起疑惑，“无天前辈口中是十二天地，但为什么现在大家说的都是九天十地呢？”
黎初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而是心里打定主意抽空去问一下玄尊，他有预感这其中必有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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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天，黑水大泽。
“吼”
惊人的兽吼之声传遍大泽，一条百丈长的巨鳄在泥中翻滚挣扎。
“孽畜，今日本少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头猎食凡人的毒鳄。”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巨鳄的背上传来。
青年赤足麻衣，相貌粗犷英俊，剑眉星目，身躯凛凛，威武不凡，一双裸露在外的臂膀上满是陈旧的伤疤。
毒鳄痛苦嘶吼，眼中露出祈求之意。它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眼前之人，可对方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毒鳄实力恐怖，足以媲美灵桥境的修行者，可是在青年的一双铁拳之下毫无反抗之力，一身坚硬的鳞甲被打得破碎不堪，一条粗壮有力的巨尾更是被青年生生撕开。
“毒鳄，你一生作恶多端，以为临死前的忏悔就能弥补了吗？”青年冷声质问，眉宇之间的杀气更盛。这毒鳄若是拼死一战倒也算它是条汉子，临死便想求饶，这种软弱之举青年最为不屑。
毒鳄见青年杀心已决，当下也不再求饶，浑浊的双眼中闪过决然的杀意，狰狞的巨口猛地张开，对着青年发起了拼死一击。
青年冷哼一声，右臂之上雷芒闪动，气血之力翻涌而出，面对毒鳄的临死反扑，一记雷光重拳悍然打出。
轰的一声，巨鳄甚至来不及哀嚎，上颌就被青年一拳洞穿，狂暴的雷电之力入体的一瞬间就击碎了这头毒鳄的大脑。
“自作孽，不可活。”青年嫌弃的甩掉手上的血迹。
“小王爷，毒鳄已除，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苍老的声音在青年身后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青年略一思索，嘴角扬起一抹狂傲的笑意，“文伯，您说东耀帝宫如何？”
那声音稍一沉默，随即有些担忧地说道：“东耀帝宫毕竟是......”
“所以啊，本少光明正大去拜访，他们总不至于以大欺小吧。”
暗中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切都依着小王爷。”
话是这么说，但被唤作文伯老者实则心里苦涩万分，自家这位小王爷哪里是拜访啊，分明是去上门挑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