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奴孥摇头，看了一眼周牧，似乎有些疑惑。
周牧也不解释。
呼呼……
二人迅速朝下方落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
才终于到了最底下。
脚踏实地。
“好黑呀……”
奴孥说着，啪的一声拍在气团上：“混球，发光！”
话音未落。
气团上升起莹莹光辉。
照亮了方圆五丈区域。
周牧瞥了一眼气团，迈步朝前方走去。
啾啾……
这时，有怪异的叫声传来，非常突兀。
奴孥一个激灵：“这是什么声音？”
“过去看看。”
周牧说道，随即加快速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奴孥紧随其后。
不多时。
数个模糊的虚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是鬼！”
奴孥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这里还真有鬼。”
“……”
周牧没好气道：“不要大惊小怪，鬼王宗遗址，怎么会没有鬼？”
眼前几个，似乎是游魂。
或许是察觉到了二人的气息，迅速飘荡而来。
周牧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威胁。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出手解决几个游魂。
这时。
奴孥忽然道：“周大哥，这个交给我吧。”
“嗯？”
周牧停下，看向他。
奴孥又一拍气团：“奴孥，出击！”
气团猛地一震，冲了出去。
下一刻。
气团上裂开一条缝隙，如大口，竟直接将几条游魂给吞了。
这一幕。
让周牧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气团。
只见其又恢复了本来模样，圆滚滚，如气团，在奴孥身下漂浮着。
奴孥得意道：“哈哈哈，周大哥，怎么样，混球厉害吧？”
周牧摇头。
根据奴孥所言，这气团不是活物，而是一件法宝。
只因蕴含一定灵性，所以能听懂他的命令。
对此。
周牧倒是并不意外。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
他基本上确定了奴孥来头不小。
不仅擅长咒杀之术，还对太苍帝国的高层很熟悉。
据说其经常去帝魔山玩。
帝魔山。
那可是太苍魔祖的修行之地。
在整个太苍帝国，太苍魔祖的地位可以说是至高无上。
就连太苍皇族。
也只是其血脉后裔而已。
奴孥若是普通的身份，定是没有资格上帝魔山。
周牧曾怀疑其是太苍皇族。
但奴孥却否认。
只不过周牧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他并未回答，说什么羽姐姐不让他告诉任何人。
就算是周牧威胁他。
他也不开口。
周牧倒是拿他没办法了。
至于其口中多次出现的羽姐姐。
周牧也曾问过。
他也是三缄其口，绝不泄露半点。
倒是对帝魔山的情况，他竟丝毫不隐瞒，说了不少逸闻趣事。
周牧曾一度怀疑对方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
可经过接触下来。
他确定奴孥的确是小孩子心性。
之所以有的告诉他，有的咬死不说，是因为那个羽姐姐嘱咐过他。
也就是说。
在奴孥心里，凡是羽姐姐没嘱咐的事情，就是可以说的。
比如帝魔山的情况。
而关于他的身份，羽姐姐的身份，就是不能说的了。
当然。
除了这两点以外，还有其他一些不能说的。
都是一些无关重要事情。
反倒是对一些太苍魔国的具体情况，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可惜。
他知道的的确不算多，绝大多数周牧问的，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对此。
周牧也不失望。
二人继续往前走。
幽深昏暗的洞穴，鬼气沉沉，阴森恐怖。
对于二人来说。
这些反倒是算不了什么了。
除了偶尔出现的游魂以外，二人走了半天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
洞窟内可谓是一片死寂。
地下洞窟延伸，四通八达，规模十分庞大。
良久后。
一片断壁残垣，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周大哥，这里好大呀，好像是一座破败的城池。”
奴孥漂浮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废墟，不由惊叹：“鬼王宗真是好大的手笔，竟在这地下建了城池。”
周牧点头。
他眸中幽光闪烁，将残破的城池尽收眼底。
近处。
一片焦土景象。
不计其数的白骨散落于地。
似乎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远处废墟中。
有数股不弱的气息徘徊，时隐时现。
在废墟中央。
一团碧火冲天，光华耀目，透着可怖的气息。
正是阴冥鬼火。
比在外界的鬼火不知强大多少倍。
同时。
周牧能感觉到，手中万鬼傩面震动的越发猛烈了，似乎要挣脱他的舒服，朝着城中投去。
实际上。
这一路走来，每当岔路口，他都是凭借万鬼傩面的反应来判断方向。
以至于一直走到了这里。
这地下的规模太大了，洞窟交错纵横，复杂到了极点，就像是迷宫一般。
若是没有万鬼傩面。
就凭他们两个人，想要找到这里，估计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周大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吗？”
奴孥见周牧不动，指着那升腾的阴冥鬼火，问。
周牧看他：“你不怕危险？”
奴孥大声道：“怕什么，这里好玩极了，混球也喜欢这里。”
周牧目光一闪：“混球平日里以游魂为食？”
奴孥摇头：“混球平时不吃东西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游魂很感兴趣，可能真的比较好吃吧。”
说到这，他一副思考的模样。
“……”
周牧沉吟。
这一路走来，混球吞噬的游魂并不多。
但气息似乎有所壮大。
难道灵宝，可以通过吞噬魂体来壮大自身？
似乎不太对劲。
这倒是与邪煞灵有些相似了。
他身上也有两件灵宝，却没有混球这样的状况。
万鬼傩面除了这次吸收阴冥鬼火和鬼气以外，往日里基本上没有任何异动。
至于聚灵塔就更别说了。
难不成，混球是比两大灵宝更强的存在？
显然不可能。
要真是这么强，奴孥还能被他抓了？
“等一下，有人来了。”
这时，奴孥忽然惊呼了一声。
周牧心中一动，耳边传来了轰鸣声音，似乎是有修士在交手。
声音来自于废墟中。
周牧朝奴孥道：“收敛气息，不要轻举妄动。”
“好。”
奴孥应着，让混球恢复了原状。
同时。
跟随周牧，飘然隐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