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常昊被她一句话噎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合适。
是吐槽她怎么能听出自己说的是哪个字？
常昊顿了半天。
“反正我喜欢叫零···”
“那就随你啦~”
安洁微微一笑。
孟菲斯意外的看着安洁，有意无意扫过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
安洁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准确来说，加上今天，是第七天。
短短七天的时间，这个女孩···姑且是女孩，毕竟安洁可是连恋爱都没有来的及谈呢。
从一开始她空降作为总指挥，这里科研的舰娘们当然不同意···毕竟科研人员都是怪脾气，加上能站在这里的，又是科研舰娘里的佼佼者。
用了三天时间，安洁把这里的舰娘变成了提到她就双手合十。
“安门！”
孟菲斯也从常昊那里了解过安洁，知道她就是最初舰娘的创造者，也明白她的才能举世无双，但是直到亲眼见过，她才发现自己之前还是保守了。
现在安洁说太阳从西方升起，那群研究员第一时间想的也不是安洁错了，而是安洁说的太阳，是不是太阳系这个···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孟菲斯是个很强势，很骄傲的舰娘，但是在安洁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但是现在···之前宛如神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女人，好像忽然换了个一人似的，竟然连说话都会紧张的受不了。
孟菲斯又看看自己的指挥官，她认可的指挥官，那自然是天下第一，但是···
“II型舰装研究的怎么样了？”
常昊没有过多纠结零的事情，毕竟零本身第一次出现就是作为白鹰的人工智能，现在安洁把她拉过来，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反正白鹰的其他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不管是知道真相的还是不知道真相的。
“呼···基本上已经搞定了，明明是你的事情，你却把事情都丢给我，还一副大爷的样子！可以啊你！”
说起工作，安洁顿时放松起来，捏起拳头轻轻的捶在常昊的胸口，常昊甚至没有感觉到她的拳头的存在。
“我这不是有正事在忙嘛。”
常昊也有些尴尬，说一千道一万，这确实是他的工作。
“好好好~”安洁敷衍的应了两声，带着两人左转右转，最终来到了大厅里。
“恩普雷斯？”常昊吓了一跳。
“父亲。”站在试验台面前，监视无数显示器的女子转过头，纯白的纱裙半遮住婀娜的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银白的长发，自然也是因为某个人的爱好。
女子的头顶还戴着一顶白色礼帽，有些像是光辉戴的那种，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大小姐，如果不算是开口那句劲爆的台词···
“嘶呼···”
常昊长出一口气。
“首先···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叫我···就是那么称呼的，但是以后这个称呼不许出现了，不只是你，包括零在内的所有塞壬都是如此···除了这个称呼，别的叫什么都可以。”
“叫老公也可以吗？”
恩普雷斯面不改色的说。
“···”
常昊沉默了一下：“还是要符合我们的关系的。”
“我觉得按照人类的伦理逻辑，我就是您的女儿。”
“你还是换个称呼吧···我怕叫爸爸过不了审。”
常昊沉默了许久，憋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好了，恩普雷斯，不要逗他了。”
安洁笑的直不起腰。
“遵命···审判者大人。”恩普雷斯低头道。
（审判者和造物主是游戏早期的设定，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审判者应该对应安洁，因为造物主只能是奥斯塔。）
“噗~~~”
常昊失笑，安洁气愤的转过头。
“嗯···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孟菲斯也转过头，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
“呼···服了你们了。都怪你，助手！”
安洁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把锅推给了常昊。
常昊讪讪的笑笑，知道她说的是后门的事情。
这件事确实是常昊干的不厚道，倒不是留后门不厚道，不留后面都不叫研究员，只是他瞒着奥斯塔的行为有些不厚道，不过话说回来告诉了奥斯塔，他百分之百不会同意。
因为那彻底违背了塞壬的初衷——绝对忠诚的机器。
“好了···零，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恩普雷斯要叫我父亲吗？”
常昊么有继续纠结别的事情，现在他只想搞明白这个问题。
“我可以自己说吗？指挥官。”恩普雷斯轻声说道。
“可以。”常昊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指挥官”去的吧？
你是懂鲁迅相对论的——也就是如果你要把屋子打破而他不同意，那么退一步开个窗子就会同意了。
放在常昊身上也是一样的，如果她一开始就叫指挥官，那可能常昊会不同意，虽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选择了这个方法。
当然了，说出下面这段话，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按照人类的说法，父亲有两种，生父和养父，指挥官虽然只能算我们的半个生父···”
“这东西大抵是没有半个的···”常昊小声吐槽。
“但是指挥官为我们留下的程序，就是实际上父亲应尽的职责···”恩普雷斯的眼神很复杂：“过去我并不觉得，现在我认为，塞壬不能算是生命···但是我现在可以算。”
“造物主大人创造了我们的肉体和灵魂，但是真正将它们糅合在一起，赋予我们生命的是您。”
常昊摸摸鼻子：“我们还是不要搞个人崇拜···”
两人同时沉默了，常昊长出一口气：“我已经明白你的理由了···我也认可你的说法···”
说完这些，常昊转头看着安洁：“说说吧···把这里原来的人都支开，甚至还把塞壬的实验机关拉过来做苦力，你弄出了什么东西？”
“哼哼~助手！这次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安洁笑着，自信的笑容又回到她的脸上，孟菲斯有些恍惚，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想想，好像指挥官也提到过这件事···但是当时她们还以为这个“参与了一下”真的是一下，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