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害你了？”，程言很是诧异的道，“我明明是在救你啊。”
“你一定被这只蛇妖缠了好多天吧？看看你浑身的妖气，都能把你腌入味了。”，程言有些嫌弃的撇撇嘴，然后似笑非笑的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一般人被妖怪缠上，浑身妖气冲天，都是一副萎靡要死的模样，你怎么这么精神？”
周蕴春顿时就被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连眼泪都不流了。
她能说她和这只妖怪在谈恋爱，每天都睡在一起，所以颜色红润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吗？
人蛇恋，还是没有完全化形的那种，她虽然不觉得恶心，但也觉得有些羞耻。
“我杀了你！”，两人说这几句话的时间也不过半分钟，秦渊反应过来，黑着脸朝程言冲过去。
程言翻了个白眼，抽出一张火灵符扔了过去。
蛇类害怕的东西很多，火就是其中一样，火灵符碰到秦渊，顿时燃烧起来，秦渊狠狠皱了皱眉头，灵活的躲开了。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还问问坐着的程言，手上妖力翻滚，一巴掌就要朝着程言拍过去。
程言看了看他的手掌，凭借着他上辈子对妖力的了解，这一把掌上面不仅仅是妖力，还掺着毒素，秦渊这是要么打死自己，要么毒死自己啊。
不愧是蛇。
程言啧了两声，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张火灵符。
见程言又掏出火灵符，秦渊更加不屑了，在他看来，程言不过是个半吊子道士，身上的符纸也就那么几张，除了那张护身符，其余的都是低级的火符，不堪一击。
就在秦渊到了程言面前，手掌就要碰到他的时候，秦渊忽然感觉脑子一阵疼痛，疼得他直接从悬空状态掉到了地上，忍不住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
秦渊只感觉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脑子一样，脑袋随时都会炸掉的那种，他痛苦的翻滚着，眼里充血，脸色也扭曲的不成样子。
“阿渊，你怎么样！”，周蕴春见状苍白着脸跑上前，刚触碰到她，秦渊就立刻又被弹飞，撞到了墙壁上才停下来，然后他好像找到了止疼的方法一样，捂着脑袋“彭彭”撞墙。
周蕴春见状脸色难看，她转头一脸控诉的望着程言，底气不足道：“程总，你快放了阿渊，他不是坏妖，他没有害人！”
程言白了她一眼，看着门外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一群人，还是默默地将手里的符纸收到了口袋里。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撞墙的秦渊，又冷冰冰的望着周蕴春，斥责道：“这位员工，午休时间你带着朋友coapIay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玩归玩，玩到我办公室里就不太礼貌了，而且你这位朋友貌似精神有问题，麻烦你现在将他带走，不要影响我工作。”
“保安，进来把他拖走！”，程言望着门外跟着人群看热闹的这层楼配备的保安，冷声道，“还有这位小姐也一起带走，我们公司不需要这样胡闹的员工。”
程言说完，门口的几个保安便进了办公室，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上前将上半身古装，下半身蛇尾，还在咣咣撞大墙的秦渊往外拖。
本来秦渊还想挣扎，并且直接弄死这些胆敢碰他的人，但是程言用强大的神识将他牢牢地控制住，让他一动也不能动，于是秦渊只能瞪大眼睛阴毒的望着程言，一边被几个保安七手八脚的架出去扔到公司门口。
周蕴春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门口议论纷纷的员工，她低着头委屈的哭着跑出去。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工作都做完了？还不赶紧回工位准备上班！”，李秘书姗姗来迟，见总裁办公室门口围着很多人，拿着手机一边拍照一边窃窃私语，几个保安架着一个角色扮演的人离开，还有一个姑娘哭着跑出去，顿时皱了皱眉，训斥道。
周围人顿时作鸟兽散，正准备开口赶人的程言也闭上了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李秘书关上门，询问道：“总裁，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女员工上来要给我送饭，我不让她进来，她带上来的一个扮演成蛇妖的朋友上来踹开了门，我和他们起了……嗯，口头冲突，然后他那个朋友就犯病了，用脑袋砸墙，吓死我了。”，程言拍拍胸口，一脸吓坏了的样子。
李秘书怀疑的看了自家总裁一眼，总觉得他在说谎，但是一想到被架走的那个男人奇怪的装扮，有觉得他有病的可信度很高。
毕竟谁家好人又穿古装又装扮成蛇尾？即使是想要扮演蛇妖，只穿古装化个蛇妖妆就好了，哪有穿蛇尾出来招摇过市的？
新潮流吗？
李秘书心里吐槽脑子不正常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大胆，瞧瞧今天都闯到总裁办公室了。
“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让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跑到您的办公室里，看来这层楼的安保要加强了。”，李秘书皱眉道。
“嗯，确实应该加强一点。”，程言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李秘书走后，程言查看了一下男女主的情况，看到秦渊黑着脸一边安慰周蕴春，一边恶毒的咒骂自己。
周蕴春坐在出租车上，一直在哭，即使秦渊一直安慰她也起不到半点安慰的效果。
“蕴春，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因为护身符的原因，秦渊不能将周蕴春抱在怀里安慰，但是护身符的灵力也被削减了不少，此刻秦渊坐在出租车的前座，而周蕴春则是一个人坐在后座哭泣，秦渊心疼的面向后面，安慰道；“这次是我不知道那个程言的底细，不知道他居然是个道士，手段也神秘莫测，居然可以针对我的灵魂下手。”
秦渊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其中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惧怕。
“他让你和我都这么狼狈，等我身上的伤恢复了，一定要折磨死他给你和那些被他杀死的妖怪报仇！”
经过这次的交手，秦渊已经不认为程言只是一个单调子道士了，他也能猜到程言身上妖气浓郁大概率是因为他随身携带了杀妖后得到的妖丹，一时间又恼又怒。
这个道士，肯定是知道了他在公司楼里，所以故意带着妖丹戏耍他，故意等着他自投罗网！
秦渊赤红着眼睛，咬牙在心里计划着该如何折磨死程言。
在他看来，程言这次没有杀死他，恐怕是实力不够了，刚才使出的哪些招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下一次他做好准备，一定能轻松将他虐杀！
周蕴春哭的眼睛红红的，听到他说要折磨死程言的时候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和快意，然后捂着脸埋呜呜咽咽的声音更大了，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今天程言没有接受她的好意，还羞辱了她，将她赶出公司，周蕴春自然是怨恨的，巴不得程言被杀死。
让她不如意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