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看我头顶？”
两人从店里出来后，沈凡就时不时瞅一眼沈清然的头顶。
终于，把人看麻了。
沈凡叹息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发质柔顺手感很好，他又忍不住多摸了一把。
“我真怕你秃头。”
一个美人，可以全秃，可以半秃，但绝不能顶秃。
沈清然：“……”
大概知道沈凡的想法因何而来，他微微低头，抓住沈凡的手放在自己的发间蹭了蹭：“放心，不会秃。”
为了让他安心，又补充道：“亚罗西就没秃。”
沈凡想想，也是，说不定是安斯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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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尽快让沈清然混到基地里，沈凡几乎找了所有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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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能不能帮沈清然开一下实验基地的后门？”
“不能。”校长拒绝得毫不留情，“天才在科研这方面也得给我脚踏实地一步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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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宇，听说你是顶级豪门？”
顾城宇心生警惕：“那一百亿你不是说分期还？”
“不用还了。”沈凡大手一挥，“给我来一份实验基地精神力监测组干员职位，全熟不加糖，特辣放葱姜。”
“……”顾城宇一脸惊悚给助理打电话，“三分钟，补品空运到学校，要补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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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收个干儿子吗？有主角光环的那种。”
安斯微笑：“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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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这贫瘠的人脉啊……”沈凡颓然坐在长椅上，仰天长叹。
他单手搭着沈清然的肩，丧丧摇头，“是哥没用……”
沈清然：“……”
“我在物色导师了，下学期基地过来招人的时候就能进去。”
枝头泛黄的树叶飘飘悠悠落下，正好刮过沈凡鼻尖，被他双指捻住转了几圈。
他看着这片黄叶，郁闷发愁：“这也太久了，白小白都要生锈了。”
“请问二位是沈凡和沈清然吗？”
忽然一个御姐音响起，沈凡抬眼，看到来者一身精英职业装，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沈凡把叶子一松，摇头：“我们这么普通的学生，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S级全能超强帅哥呢？”
“……”女人沉默几秒，说明来意：“你好，我是太子殿下的秘书，他派我来请二位过去叙旧。”
叙旧？
沈凡眼神一亮，龙傲天系统又来了！
系统先是惊讶，随即生出一股终于要见到本尊的激动，而后想起上次狂风席卷一般的颜色小广告，以及小黑屋中的遍地哀嚎，所有代码被满满的惊恐所笼罩。
它好不容易恢复的资料库！
不行，它赶紧回去备份加密传外链！
“没错，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沈凡乐呵呵地与沈清然一起跟着秘书上了车。
到达厉瑾荣的私宅之后，对上一双探究的紫眸，内心突地一跳。
是原主，终止见面！
沈凡迈出的脚步顺滑地拐了个弯，牵着沈清然就要离开，门卫沉默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最终，三个人气氛微妙地坐在了客厅里。
厉瑾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二人，从身后掏出一沓资料啪的甩到桌子上。
“若非遇到元帅大人，我还不知道你们两名学生有这么大本事。”
沈凡和沈清然对视一眼，伸手拿了一张资料。
又拿了一张资料。
再拿了一张资料。
还拿了一张资料。
“……”
沈凡看着纸上空空如也的监控记录，又委婉瞥了沈清然一眼：
干得漂亮！
“元帅大人说，我被你们之一从基地扛走，行色匆匆，急不可耐。”厉瑾荣一双狐狸眼弯弯眯起，“对于这些事，我没有任何记忆，只知道某天醒来在酒店的房间内。”
并且开房记录也只有他一人。
沈凡心里把危燃骂了百八十遍，表面一张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臭脸，背地里恨不得当起村口情报网核心要员。
“你们在酒店里对我做了什么？”
厉瑾荣的语调轻飘，却含着明显的压力与怒气。
沈凡牵起沈清然的手，揽过他的腰，表情无辜极了：“我们可是正经情侣！”
沈清然配合地往他怀里虚虚一靠：“我和凡哥到现在也才牵牵小手，怎么可能去酒店呢？”
厉瑾荣笑中带着冷意：“那你们把我扛走又该怎么解释？”
沈凡和沈清然双双陷入沉默。
少顷过去，厉瑾荣笑得更深，眼睛弯成了一条缝：“还没编好吗？”
“……”
两人久久不应，在沙发上宛若一尊石化的雕塑。
厉瑾荣也不催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抛出问题：“控制我身体的是什么人？”
沈凡惊诧抬眼，对上他凉飕飕的视线。
“……是……黄……月光。”
厉瑾荣：“那龙傲天系统又是什么？”
沈凡：“？！”
不等他惊讶完，厉瑾荣又问：“内丹、修为、仙帝……”他的眼光别有深意，“‘不然我就把你以前穿女装去勾……’，未说完的话，又是什么？”
“……”
空气一片死寂。
“你……一直有意识？”沈凡表情僵硬。
厉瑾荣阖了阖眼，以示答案。
沈凡：“6。”
厉瑾荣笑眯眯道：“解释吧。”
沈凡面无表情：“就那个那个和这个这个的意思。”
“好好回答。”厉瑾荣笑得鬼气森森，“不然把你们抓起来做人体研究。”
沈凡哼了一声，无所畏惧：“你要是敢这样做，下次龙傲天系统来了，有你好果汁吃！”
厉瑾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忌惮龙傲天系统，神色蓦地一滞。
沈凡继续色厉内荏，将狐假虎威发挥到极致：“听哥一句劝，有些事你把握不住，该闭嘴时就闭嘴。”
他忽然眼尖瞟到厉瑾荣的耳根，红透了。
“你很热吗？”现在天气明明很冷啊。
厉瑾荣骤然恼怒：“闭嘴！”
沈凡无语：“哥是让你学会闭嘴，不是让你学会让哥闭嘴。”
厉瑾荣闭上眼呼吸几下平复心态，他复睁开眼睛，略微疲惫地按按眉心：“你们走吧。”
沈凡巴不得立刻开溜再也不见。
他起身后退两步，掸去两袖灰尘，两手抱拳立于胸前，眼神坚定深沉。
“臣，退了。”
“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此生……永不相见！”
说罢，沈凡决绝转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牵着沈清然快速离开了这里。
厉瑾荣：“……”
哑然缓了好半天，感觉脚尖似有隐隐凉意，他才怔怔低头。
拖鞋前端露出的袜子，俨然被他的脚趾抠破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