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何大清黝黑的脸此刻竟然出现一点称得上是苍白的面色。
何雨水这下直接没忍住，对着何大清翻了个白眼。
“让你吃饭，干什么呢。”何志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生怕何雨水就这么直接闹起来。
至于何大清要走，这不是他一个侄子管得住的事。就是何雨水这孩子跟何雨柱……
饭桌上猝不及防地安静了下来，这下却谁都没动筷子。
何志强见状，小声问了严梨花一句：“吃好了吗？要不你先去休息？”
只怕今天这一顿饭是不能轻易收场的，何志强怕待会儿闹起来吓到严梨花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严梨花点点头，显然她也知道接下来的情况不太好，何志强尚且没有能管事的权力，更别说她一个嫁过来的媳妇了。
“大伯，雨水、雨柱，你们慢吃，我有一点累先回屋休息了。”严梨花向几人打了个招呼便撑着腰慢慢离开了。
少了一个人，气氛却好像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何志强看着桌上没动多少的菜，轻轻叹了一口，问几个人：“还继续吃吗？”
这下谁都没有胃口了，但这桌菜也没人想撤。
何大清突然用手捂住了脸，声音发紧：“志强啊，不是大伯不想留下来，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我媳妇跟几个孩子还在保定呢……你说说我要是不回去，这叫什么过年？”
何志强动了动嘴角，眼皮抽搐了一下，理智地没有开口说话。
“是！是！”何雨水这下终于忍不住了，一双眼睛因为怒气而瞪大了几分，看着何大清的眼神里满是怨恨跟不满，“就只有那几个是你儿子，我们不是！”
“雨水，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大清表情一乱。
“呵……”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何雨柱紧紧握着水杯喝了口水，跟何大清有三分相似的脸上一派冷意，“都不是你的钟，算你哪门子儿子。”
“傻柱！”何大清语气一沉，露出几分恼怒。
何雨柱这话简直是在戳他肺管子，一下就把他气得够呛。
现在那三个孩子都是白秀兰跟前面那个男人生的，他虽然从来没表露过在意，甚至除他之外就没有知道，可他自己清楚，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终究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可这一刻听着何雨柱说的话，何大清却觉得不是亲生的都比亲生的好！何雨柱简直是想气死他！
“怎么，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何雨柱丝毫不畏惧何大清，更不怕他发怒，相反，他现在更喜欢看到何大清被气得不行。
心里，生出一股解恨的快感。
“爸，不是吧，难道说那三个小子真是你的种？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寡妇搞上的？”
“何雨柱！”何大清气得脸色发情，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向桌面：“你给老子闭嘴！”
“大伯你别生气，”何志强眼见要闹起来，连忙伸手拉住何大清，同时不忘转头劝何雨柱：“雨柱哥，马上就过年了，你也少说几句，别把大伯给气着了。”
何雨柱闻言冷哼一声。
“你……你这个……”何大清气得不行。
“爹啊，先别气了。”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刘月红走过来合力跟何志强把何大清扶着坐下了。
刘月红给何大清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接着自己也坐到一边，唉声叹气地坐下：“爹啊，两个孩子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呢？雨柱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大清转过头不说话，显然是还没消气。
“来，先喝口水消消气。”刘月红拿起水杯递到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虽然气得不行但毕竟都是几十岁的人，况且何雨柱还是自己亲儿子，只得强忍着劝自己不要跟这不识好歹的儿子一般见识。
何大清接过水杯喝完了水，又往一边偏过头。
见他这副模样，何志强跟刘月红都是头疼不已，而旁边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两眼神都恨恨的，这下都不说话了。
何雨柱兄妹俩对何大清的怨恨不是一般的深。
何志强只觉头疼不已，但还是得继续劝着。
“大伯，这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你看要不你干脆等过完年再走？”何志强道。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至于白秀兰那边……反正何大清都跟她结婚了，就算不过今年这个年，可往后他们还有很多年可以一起过。反倒是何雨水跟何雨柱……
想到何大清干的这些事，何志强只想叹气。
这都算什么事。
“不行！”这一次何大清回答的异常坚决。
何雨水、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变了。
何志强连忙伸手，在桌子下扯了下何雨水的衣袖同时给了何雨柱一个眼神。
“大伯，咱们也是一家人，这么多年没好好聚过，你留下来我们一起过个年也好啊。过两天咱们正好可以一起去给爷爷奶奶上坟。”何志强道。
“你爷爷奶奶那里我走之前会去的。
志强啊，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大伯的情况，雨水跟雨柱都长大了，这些年我不在他们不是也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但是你秀兰婶跟那三个孩子不行，没我他们过不下去的。”何大清道。
“嘭——”
何雨柱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没你不行？当年你扔下我们跑走的时候我们才多大？比那三个小子还小几岁吧？
你现在能想到没你他们过不下去，那当年怎么就没想过我和雨水过不过得下去？
何大清，我看我跟雨水才是你捡来的吧！”
“走！你要走现在就走！别搁我面前碍眼！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跟雨水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雨柱……”
“何雨柱！这就是你对待亲爹的态度？！”何大清气得脸都黑了。
“爹？你还知道你是我亲爹？”何雨柱眼神狠厉，手指直指何大清，
“你自己找块镜子看看，你配当我爹吗！你别以为生了我就是我爹，当年你把我跟雨水抛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们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