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嘴角抽动，你猜我信吗？
他真心实意的劝抱着脚哀嚎的钱凯，“你还是给他们退钱吧。”不然这个祖宗出手，可就够他吃一壶的了。
“不退！”钱凯擦了擦鼻子里冒出的血，眼神狠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子凭什么退！”
莫忧捡起小板凳，开始往外赶人。
警察小哥赶紧拉着他的同伴出来，他同伴一脸好奇，“出来干嘛？”
“不知道，但最好别待在里面。”警察小哥木着一张脸回答，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姐姐，搞好了！”小胖子也从里面钻了出来。
许清韵闻着小胖子身上难以言喻的味道，又看了看店铺中央突然出现的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呕！什么东西啊！谁让你们把这个放我店里的！”钱凯被这股子味道熏到反胃。
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看见门外面那个砸他的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圆球，点燃，然后准确地扔到了桶里面。
“艹！你他妈……”
“砰！”
桶炸了，连同里面装着的排泄物一起。
“这也算是奇观吧。”许清韵满脸一言难尽，她看着莫忧，“我真谢谢你提前把我们赶出来。”
不然就跟里面那个一样，屎到临头了。
“妮儿！我们不是说好了……”
莫忧打断徐远华的发言，“我没搞破坏啊！他店里的东西我可是一个都没弄坏，唯一炸坏的桶还是我自己带来的。”
“是——这样吗？”徐远华挠挠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就是，就是！”小胖子忙不迭点头，“桶还是我拎来的，里面的屎也是……”
莫忧用两根指头夹住他的嘴，“好了别说了，怪恶心的。”
许清韵干笑，你想出这个点子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
“拿出来！”警察小哥严肃的对莫忧伸出手。
莫忧乖乖地把手里剩余的炮竹交给他。
“这是什么？”警察小哥捏着这一个个小圆球。
“炮竹！”莫忧知道他下一句就要问哪来的，于是主动交代，“上次看有人晚上拿这个驱赶山上的野猪，我就要了几个玩。”
“这东西威力可不下，你一个小孩拿着玩知道有多危险吗！”警察小哥呵斥道。
莫忧从善如流的低下头，“知道错了，下不敢了。”下次换个别的玩。
“你啊你！”警察小哥扶着头，一脸无可奈何。
每次认错比谁都快，但回回都不改。
“我的店啊！呕！我弄死你们，我要把你们全弄死！”
钱凯发了疯似的从店里冲了出来。
外面被之前的声响吸引来的人一下子自发的分散开来。
莫忧忙窜到警察身后，露出半颗脑袋，“所以你打算退钱了吗？”
“退你妈退！老子还要找你赔钱，给我的店弄成啥样了！”
钱凯崩溃的想要跑过来抓莫忧，莫忧眼疾手快从警察小哥手里掏出一个小圆球，点着扔了过去。
这种炮竹引线短，没及时脱手的话很容易在手上炸开。
所以那颗小圆球落地的瞬间就炸开了，把钱凯吓得连退了三四步。
莫忧掏了掏耳朵，声音太大了，都震的有些耳鸣。
“盼盼！”警察小哥咬牙切齿地转过头。
“人家这是自我防卫啦。”莫忧捏着衣角，足尖在地上转动，“他这样人家超害怕的。”
她期期艾艾的抬头，“所以你真的不退钱吗？”
“滚啊啊啊啊！！！”钱凯怒吼。
“好吧。”莫忧摊了摊手，“上车，回家了。”
这下警察小哥有些好奇了，“钱你不是还没要回来吗？”这不符合她的一贯的作风啊。
“他不给我总不能去抢吧。”
见人坐好后，莫忧冲他们摆了摆手，“明天我还会再来，迟早有一天我会感化他退钱的。”
“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同事道，虽然他没见过，但这位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一言不合就暴力出击。
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坏种。
“上次那个跟成年人打架也是她吧，她怎么敢的啊，听说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同事摇了摇头，警察小哥想起第一次见面，女孩笑着跟他说把爸爸杀了就不会挨打了。
“可能是不要命吧。”
其实他也不是很能理解。
莫忧把三轮还了回去，跟着徐远华一起回到了他的老房子。
“妮儿回家住吧，我这里啥都没有。”徐远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把一切都搞糟了。
明明他是想让妮儿住的舒服一些的。
“不去。”莫忧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许清韵在一旁看着之后就不交流的两人，一时也有些尴尬。
她大手一挥，“不就是三千嘛，我补给爷爷，徐盼儿你就别去要钱了。”
“不行！”莫忧站起身，“你给的是一回事，他坑的算另外一回事。”
“不都是钱嘛，你别钻牛角尖了。”许清韵只觉得脑壳疼，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变通。
反正钱到手了，何必再去找麻烦呢。
但有些麻烦莫忧不去找，他自己也会上门。
下午莫忧和许清韵从外面野回来，就看着徐远华小破屋外停了一辆车。
“那个小屁孩呢！”钱凯揪着徐远华的衣服大喊。
他连店铺都没管，回家洗了澡就连忙来找他们算账了。
以往坑了那么多人，哪一个不是吃了亏自己咽下，就他们特殊，就他们要找事！
“我会赔钱的，会赔的……”徐远华嘴里来来回回就一句话，死活都不说莫忧去哪里了。
“你当然要赔钱，现在我问你那个死小孩去哪里了！”钱凯气恼地一拳捶了上去，徐远华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徐爷爷！”许清韵惊呼出来。
她转过头看到莫忧的时候，又忍不住生气，“你在笑什么啊！爷爷都被打了，你怎么还笑得出……”
话到了后面她忽然说不出了。
莫忧的脸颊抽动，就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但面上却是甜甜的笑，一分一毫就跟是用刀刻在脸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