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又如何呢，即使出发点不一样，是因为报复，但是因为恨而活下去，最后只会面目全非，和死掉的几个男修有什么区别呢？
这里没有法，只有强者才有理，她的做法许是看起来可笑极了。
但何必为了他们，而脏了自己的手，脏了自己心，毁了自己的道呢？
顾毓的话让几个女修怔然，一个丹凤眼的女修木木的道，“我们根基尽毁，已难修道，何不痛痛快快的报复一场？”
“我们知道前辈想让我们好好的活着，可是我们已经被毁了......”报复完就可以解脱了。
说话的是脸上被划了一道疤痕的女修，那是被一种特制的鞭子打的，本来是不会留疤的，但是力气大了是不可能不会留疤的，更何况还是一个金丹真人的力气，那样的疤是基本上消除不了的。
那个鞭子好像还在她的储物戒里。
顾毓：......
她还没开口，红绯就一巴掌过去了，对着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女修冷冷的道，“蝼蚁尚且偷生，我们凭什么不能活？就因为被狗咬了一口吗？”
顾毓微微后靠在软软的椅背上，淡然的看着红绯教训人。
再开口时已没有了最初的温和，声音淡淡的，“修士求道本就千难万阻，你们所遇的只不过是其中一种，我帮你们把压在背上的石头搬开了，想不想爬起来，只看你们自己。”
对于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的普通女子而言，女修士遇到这种事情所遭受的舆论影响会比较小，这里只是因为邪修是个男的，所以遭难的都是女修士。
据顾毓所知，采阳补阴的女邪修也不少。
前几年她还收到过的八卦小道消息，出去做任务的一队本派弟子杀了一个女邪修，那个邪修前前后后吸了大概几十个普通人和男修士的元气。、
所以男女分别大吗，其实不大，只是她自己偶尔会更偏向于女孩子，算是私心。
结果是她们当然能爬起来，顾毓一直以为她们是因为被折磨的时间短才能活下来，但在和明台宗和散修联盟一行人审讯的时候发现并非如此。
她们是存活的最久的，除了那个口不能言的女修，她们之间存活着最久的是那个红绯，十年的折磨......
红绯扛了下来，顾毓不知道她是怎么扛下来的。
红绯想扯出一抹笑来，但怪异的很，也就不再尝试，“前辈，您如果没有来，我再熬上十年，我就可以把刘企熬死。”
顾毓皱了皱眉，忽然抓住红绯的手腕用灵力探了进去，红绯也不反抗。
良久，顾毓才面色复杂的开口，“你把自己当作蛊养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顾毓一开始就有点奇怪这个女修竟然可以撑那么长的时间，没想到是拿自己作祭。
“你是南元人？”
红绯点头。
那就怪不得了，南元人几乎人人会蛊，蛊术和御兽术差不多，只不过蛊术更阴狠一点，更让人闻风丧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