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离开的顾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叶元的身影已经完全被隔开了，这里倒是一个难得的可以私谈的地方。
因此顾毓便静下心来跟虚影打探他口中的妖魔作乱之事。
要知道当时的屏雪都已经是化神修为了，那作为屏雪师父的虚影呢？据她所知，化神之后便是飞升，但在虚影的口中，万年前的他们却是并没有飞升。
这点让顾毓有些在意，她感觉中间似乎有空白断层，
这些都是万年前发生的事情，万年只是一个概念，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时间，所以顾毓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发生在几万年前。
而问虚影的时候，虚影更是不知道，因为他此前一直在沉睡，并不知今夕何夕。
虽然算不出具体的时间，顾毓便把注意力放具体的事件上。
据虚影所述，那时候的清溪派并不能算一个大门派，他自己的修为也只是堪堪合体期而已。
堪堪合体期？
顾毓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她并不知道化神之后到底是什么，很多修士都以为是飞升成仙，除此之外就是那些飞升失败但存活下来的散仙。
就她所知，这散仙，整个云来世也超不过三位，两人一妖。
虚影对这些修为阶段的划分知道的很显然更细更深，化神之上，是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大乘之后才是飞升，飞升后便按照仙界的等级进行划分，所以这些虚影也不知道，毕竟他死前也只是一个合体期的修士。
不过他倒是好奇顾毓口中现在的外界，竟然最高修为才到化神吗？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有猜测。
万年前妖魔作乱，把修真界搞得乌烟瘴气，许多宗门和城池皆变成人间地狱，当时清溪派也被妖魔围攻，覆灭之际也只保下了三个火种。
虽不知道其他宗门怎么样，但虚影猜测大概也和清溪派差不多，但若是那种顶级的大宗门，有修为超高的前辈在，也许能够破界举宗逃离吧。
而战？
战不了的，在妖魔入侵的时候，修真界的灵气就开始逐渐变得稀薄，很显然已经不适应修士的生存发展了，所以离开是必然的。
顾毓点点头，表示理解，原生空间既然不足，定然是要寻求向外发展的机会。
毕竟资源是有限的，且很多都是不能循环的。
所以两人皆猜测现在云来世的修士都是当初离不开且苟活下来的修士或者普通人的后代。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段空白期。
只是妖魔作乱是怎么平息的，就成了一个未解之谜了。
抬手幻化出一面水镜，顾毓指着里面沾染了魔气的妖兽问，“前辈所说的妖魔可是这种？”
水镜里是顾毓在魔域战斗时的画面。
看着里面一只只血红的眸子，即使虚影知道这些妖兽的修为不高，还是下意识的撇过眼。
看着这些充满了暴虐和血腥贪婪的眸子，他难免会想到当年宗门的惨状，即使他修为心境再强大，装的再云淡风轻，心中也难以释怀。
因此虚影只淡淡的点头，“这些就是妖魔，妖身入魔，固称妖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