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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该是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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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员外是满意了,可惜他的赞赏小二没看到,它丢下兔子象征性地摆了摆尾巴就又出门了,不过这一次它没有走远,而是蹲在门口守着,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陈杏家的就急匆匆地奔着大院子来了。

小二立刻起身,迎着她来又目送她进了门,长尾巴轻轻摇摆着。叼着猎物回家的时候,它就注意到了沿山路而下的人,那身形与走路的姿势不难分辨出是陈杏。

小二痴痴地望着陈杏媳妇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好久未动,似乎是在等她出来,又好像陷入了沉思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它如此痴迷。

那门在轻微地吱呀了一声后再无声息,整个大院儿随即也陷入了寂静之中,蒙蒙雨雾似一张大网,将世间所有一网打尽,犹如甘醇美酒,无声无息地滋润了这一方土地,举世皆醉了,唯有小二睁着它溜圆的眼,迈着小碎步几次靠近门,欲进不进,辗转彳亍。

不知过了多久,陈杏媳妇才出来,又一会儿,阿七也出来了,换了身出门的衣裳,转到马棚拉了匹马径直上山了。小二在她脚边绕了几圈,她理都未理,小二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直到夜幕降临,空空的肚腹擂起鼓来,阿七顺道找了个小镇,讨了碗开水预备填一填肚子时,才发现后面的小尾巴,她瞅了一会选了个有屋檐的台阶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看你,这大远路我还有匹马能驮我一阵,你那小爪子能受得了啊,回头磨烂了再给你包起来,又得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门了,你可别叫唤啊。

吃吧,这锅盔蛮厚实的,多吃点有力气,吃饱了自个儿找水喝去,我就拿这一个碗啊。”一人一狗默默地吃着,阿七忍不住又道:“来,再吃一块,也只有你啊还惦记着我,这大晚上的给我壮胆儿了。赶紧吃,吃完上路,天黑了。”

顾忌着小二的速度,阿七并没有走多快,到县里时天将泛白了,阿七径直擂开了阿离家的门。阿离家位于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阿七之前来过很多次,自从知道阿离在太和堂并不受待见,常常被二少爷的人欺负后,阿七就不去太和堂找阿离了,她怕给阿离添麻烦,找他就往这里找。

这里原本就是贫民窟,太和堂的人从不到这块儿来,阿离把房子置办在这里,求的也是隐蔽和安全。

寂静的夜里,铁环碰到木门的声音又钝又闷,若不是阿离平日里警惕惯了,晚上也不睡十分熟,怕还吵不醒他。

饶是这样,阿七足足敲了好几下,才听到南厦屋的门吱呀了一声。等了半天不见动静,阿七又轻轻敲了两下,才听到院里一个女声弱弱地问:“谁呀?”阿七回道:“是我,阿七。”门这才开了条缝儿。

屋里,阿离披着件夹衫正在拨火盆,见阿七进来赶紧递了条长凳,“阿七姐,这大半夜的你咋来了?刚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不敢相信呢,这大远的路你胆儿也太大了,碰上土匪咋办?”

阿七嘿嘿一笑:“土匪也得睡觉啊,我这不是还带了个伴儿吗。”小二在阿七身后探出头来,嗅了嗅又缩了回去,在门口找了个干燥地儿蜷卧起来。

“来,姐,喝口热水暖暖身子。”阿七刚坐定,一碗热水就递了过来,她顾不上喝,急急地问道:“阿离,这两年你去哪儿了?大少爷呢?他还好吗?”阿离笑着点点头道:“一切都好,姐你先喝水,缓缓我慢慢给你说。”

阿七呼了口气,才抿一口,门帘儿一揭,一个娇小的女人钻了进来。这是阿离的女人,阿七是熟悉的。

“门关好了吗?”

“关好了。”

“牲口安顿好了吗?”

“安顿了。”

“倒草料了吗?”

“倒了。我给阿七姐拿了些吃食。”

“嗯。”

阿七端坐着,身子纹丝未动,只轻轻点点头道了声多谢,待尝了几口才又夸了几句,笑意盈盈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欣赏之意,她只盼着女人手脚再麻利些,收拾停当了好跟阿离说话。这女人的身份,阿七自然是知道的。

初见时阿七以为她是阿离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以礼待她费心寒暄,后来得知她不过是阿离买来看房子暖床的,虽没有轻瞧了她,毕竟身份上有了差距,对她的贴心服侍便也理所当然地承受了。

女人很快便替阿七拾掇了一小桌吃食,收拾妥当就提了把小凳子,默默地坐到火塘边拉起了鞋底子,这项活儿并不精细,有点亮光就能做,打发时间是最好不过的。阿七每次和阿离说话,她都会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做针线,隔一段时间就给安平姐妹俩每人一件针线活,或是鞋袜或是手巾之类的,不贵重,却充盈着满满的心意。

三人默契地处于一室的场景,似乎已经成为惯例,即使两人姐弟相称,该讲的男女大防还是要讲,该避的嫌还是要避,幸好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说话的时候,像个摆件呆在一旁,替你分忧却又不干扰你。

两人聊着分别一年多来的情形,基本上是阿七问阿离答的句式,三五句下来,阿七便对大少爷去东洋又返回,奔走于全国各地寻找药草,而阿离因家中急事老母病重回了乡下老家的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阿七照例问候了阿离的妻儿老小,让阿离得空了带她们去陈家庄做客,阿离也答应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阿七看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离,你那只手怎么了?”这半天时间,他的左手一直袖着,搭在腰际没怎么动,刚才那茶盅明明就在左手边,他却伸右手去拿,阿七才觉出不对来。

阿离笑笑,颇是风淡云轻:“没事儿,伤着筋了,过几天就好。”随即便将话题拉到殷承明身上。阿七听他说殷承明一路平顺,不由得阿弥陀佛:“无论如何,平安就好。大少爷是回太和堂了吗?”

“没,说是找地方喝酒去了,过两天回来。”阿七虽好,毕竟不是心腹,何况还是个女人,有些话阿离还是瞒了她。知道得太多,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一听到大少爷已经平安回到梅川县城,阿七紧悬的心终于放下了,舒展了,前一天陈杏带话说失踪了一年多的阿离已经回来时,她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阿离已经回来,无论那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人回来了就说明天大的难关已经度过了。

忧的是大少爷,没有一丁点儿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还在东洋还是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被这种喜忧参半却忧甚于喜的情绪困扰了大半天,现在终于知道详情了,她才觉得又疲又累,端起茶杯又灌了一气,拣了几块点心吃,自然也没忘了给小二两块。

对阿七的挂心,阿离很是感慨: “阿七姐,谢谢你,谢谢你还惦记着大少爷,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这年头,人都学会了趋利避凶,求着咱大少爷的时候,磕几个响头都不在话下,趴在地上叫爷爷替大少爷舔鞋子也是使得的,这会子一听到点儿风声溜得比老鼠都快,恨不得连尾巴都剁了去,啊呸,都是些什么东西!”

闻言,阿七诧异地抬头:“什么风声?”

阿离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犹豫了一回,还是告诉阿七:“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浑传,说大少爷为东洋人做事,要领兵攻打咱们呢,沿海边上已经有好些人被抓去东洋了,挖腹剖心……你说大少爷慈悲心肠,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大少爷去东洋是不假,可他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咱中华民国的事,也不知道哪个黑心的在编排他,想要害他呢,真不得好死!我劝大少爷还是别回太和堂了,可他不听我的,阿七姐,你要是碰见大少爷了,也帮我劝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阿七点点头,面色凝重。没想到还有这事, 流言是个什么东西,她太知道了,吃人不吐骨头,简直比洪水猛兽还可恶,谁若是坏了名声,就像悬于崖上断掉了绳子,将立刻万劫不复,那个时候所有的屎盆子全能扣到他头上去,猪屙的狗屙的最后会全部背到他身上。

他可是太和堂的大少爷啊!阿七的心隐隐作痛。

阿七告辞,阿离着女人相送,自己并未出门,站在屋檐下他目送阿七离去,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若是老母健在该多好!若真有妻儿他阿离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了。摸着左手手腕,忍不住狠劲儿掐了两把,倒将正要掩门的女人吓了一大跳:“二爷这是干什么?可掐疼了?”

“要是能疼一疼,倒还好了。阿七姐送出去了?”

“嗯,没人注意。我去熬药,二爷预备泡手吧?”

“嗯。”阿离应着,转身回了卧房,边走忍不住又掐了掐,仍是麻木,这只手看来是废了,筋脉已断,还能重续吗?殷承祚,可真是狠啊,这是通过他来提醒大少爷要断他臂膀吗?真不知道那样仁义心肠的老太爷,怎么会有老爷和二少爷这样心黑手辣的子嗣。

大少爷身边还剩几个人呢。他想起大少爷说回来就准备手术,也不知道那东洋玩意儿有几成把握,连大少爷都不能打包票。

大少爷既说了,阿离已死成灰烬的心里,似乎又有了一丝的火星,只期望着这微弱的火星子能成燎原之势。

阿七离开阿离家,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就打道回府了。

虽然她也有意无意地来回路过酒肆,却并未发现大少爷的身影,县城似乎较前次来要冷清许多,除了满地翻卷的黄叶。几个黄包车夫停在街角,期盼的目光扫向过往的行人,奈何大家都步履匆匆,偶尔一个人凑上去询问,几个车夫都围上去,恨不得将他大解八块,每人拉一块。

以前热闹的菜市场,犹如遭遇了暴风的侵袭,破筐烂菜叶都不剩几个,干净得简直令人咋舌。小贩们跟商量好了似的,集体消失不见了,阿七望着空荡荡的菜市场,暗叹一声,给孩子们的鱼汤又要泡汤了。

她熟练地穿过几条偏僻的小巷,避开那些收保护费的和收税的,很快便出了梅川县城拐上官道,一人一马一狗一个包袱,踏着影子彳亍而去。

这条路虽是官道,却算得上是偏僻路段,到了冬日,晚上鬼影子都不见一个,白日里倒有人出没,剪个径劫个道啥的,也不是没发生过,阿七一夜没合眼,这会子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紧赶慢赶到陈家庄时还是夜幕笼罩了。

望着远处的暗影,阿七缓了口气,那个山窝窝就是陈家庄的庄址,她甚至能分辨出陈家大院的位置,到了这里便安全了,终于不需要急急赶路了,吊着的心也落回胸腔,悠哉悠哉地,她放慢了脚步,让奔跑了大半天的小二和马儿,喘匀那口气。

阿七摸出腰间的水壶,拧开倒了半天却连一滴水都没倒出来,她扬扬壶对吐着舌头冲她狂摇尾巴的小二道:“你看,没了,一滴都不剩。坚持吧,等到了大槐树下,我给你挖酒喝。”又掏出匕首比划了一下,“地面还没冻结实,咱的刀也锋利着呢,不信来试试,三下五除二给你剃成个秃狗,哈哈。”

小二惊得后跳了三步,抽了抽鼻子,半信半疑地围着阿七转圈。

说说笑笑,大槐树已近在眼前。

脚下一顿,阿七手指一缩猛地揪住了衣襟,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她没瞧错,大槐树下那不停移动着的黑乎乎的一坨,该是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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