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缓缓说道，“小白是我的爱人。”
“嗯。”方远静静地听着他说。
“我很早就认识小白了，他那时候才12岁，长得很可爱，我和他离得远，便经常偷偷地去看他，直到他长大了，我和他也顺利地成了好朋友。”慕朝讲着他们的故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弧度，“他心里有一道坎，以至于他不愿意表露真心，我本以为我能捂热他的心，但他却越发把我推得远。”
“你会放弃他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觉得，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方远道。
“真的吗？”
“不骗你。不过，暂且不要把他逼得太急。”方远有点羡慕小白了，“可能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他才会对你敞开心扉。”
“没关系，我等得起。”慕朝不差时间。
“如果这个等待是没有结果的，你还会等他吗？”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慕朝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答案还是没有变，“就算是没有结果，我也会去等他，因为，对于我来说，我注重于过程。”
方远和慕朝聊了很久，到了分别的时候。
方远道：“我们有缘再见吧。”
“方远。”慕朝在夜色中张开了他蝙蝠般的翅膀，“离开了萧白，你没地方去了吧，跟我走吧，我送你去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好。”方远没有问他的身份。
慕朝在人类世界是有住处的，这利于他伪装成人类身份，在人类世界行事。
离开S城，慕朝带着他到了Z城，安排好方远，他回了地狱城。
慕朝回了房间，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也是，小白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肯定会回他自己家的。
他开了灯，被坐在床上的白言湛吓了一跳。
“小白……你在啊，怎么不开灯？”慕朝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在白言湛眼里，慕朝就是心虚的表现，这么晚回来，身上不仅有人类的气味，还有酒味。
亏他心里愧疚，在这等他回来，想当面跟他好好感谢一番的。
白言湛满脑子都是慕朝在酒吧跟人类亲亲搂搂的画面，他走到慕朝的面前，在他身上不停地嗅着。
“小白，你怎么在我家？”慕朝往后退了一小步，小白离他太近了，他会忍不住的。
白言湛的脚踩上了慕朝的脚，力道很轻，只是轻放在上面而已，“怎么？你要做的时候就带我回家，不想做的时候，就赶我走？”
慕朝抬起手掌，想去摸他的脸，阴阳怪气的小白也很可爱。
“别拿你的脏手摸我。”白言湛撇开脸，慕朝手上的人类气味更重，他心里很难受，想哭，“再见。”
慕朝拉住了要走的白言湛，这要是让他走了，恐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没有在外面鬼混。”慕朝脱掉了上衣，他把小白摁到怀里，“你再闻闻，我身上没有人类的气味，只是衣服上沾到了。”
白言湛的脸贴在他的肌肤上，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别的画面，脸顿时发烫，“好了，快放开了，很热，我信你。”
“再抱一会儿。”慕朝不撒手，他抱着白言湛，心里感到很幸福，“小白，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白言湛二话不说地给了他胸膛一拳，疼得慕朝松开了他。
慕朝可怜地蹲下身，捂着被他揍得位置，可怜兮兮地说：“好疼的，小白。”
白言湛看到他右手上缠着的绷带，他也蹲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轻触绷带，“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没有保护好你。”慕朝一直为这事情自责。
“你没有必要保护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值得你去保护，白言湛放开他的手，他郑重地说道，“慕朝，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特殊的。”
慕朝眼里燃起希望，小白是愿意向他打开心扉了吗？
“你的情绪会带动我的情绪波动，这是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小白……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吗？”
白言湛扑向他，把他按倒在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他。
热烈又甜蜜的吻，恋恋不舍地分开之后，藕断丝连。
“慕朝，我想要你。”他喘着气，脸上带着红晕。
慕朝拦腰抱起他，把人安稳地放倒在床，白言湛勾着他的脖子，眼里含情地看着他。
“小白，你这样，我有些受不住……”慕朝解他扣子的手笨笨的，半天没解开。
白言湛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下他，他就能这么激动，看来慕朝真的很爱他……
“笨蛋。”白言湛颇为宠溺地说，他撑起上半身，单手就解开了身上所有的扣子。
今晚的白言湛有些不一样，慕朝想不明白，他的动作要比之前笨重了一些。
白言湛察觉到慕朝的异常，不能让慕朝再深想下去了，会被发现的，“慕朝，你爱我吗？”
“我爱你，小白。”慕朝深情的告白完，堵上他的唇，小白发不出声，疼得拽了慕朝的头发，扯掉了几根。
扯掉了几根发丝后，小白还不松手，继续拽着他的金发。
实在是太疼了，小白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疼，光让慕朝爽呢？所以，他扯得可用力了。
“小白，你再扯下去，我就要被你扯秃了。”慕朝掰开他的手指，十指紧扣住他的手，这下他的头发就不会遭殃了，他的大拇指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这样了？扯你头发是你活该，谁叫你——”他的话语突然断掉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小白才把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是一句很亲切的问候，“慕朝，你特么——”
中断——声音再次中断——
无论来多少次，慕朝给他的感觉都是刻骨铭心的。
昏暗的房间外，能听到屋内小白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小白只能流着眼泪，听见他细微的哭泣声。
白言湛都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半夜醒来时，看到慕朝还是醒着的。
见到白言湛醒来，慕朝低头去舔他的唇，白言湛张了张嘴，他没有力气去回应慕朝了，任由他掠夺殆尽。
整整一晚，无休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