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卿月突然听到了外面沐瑶两人的谈话。
“师姐，她在调查我们。”
晚卿月皱了皱眉。
第二天一早。
“谨言哥哥，你们要去哪啊？”
“跟你有关吗？”
first blood。
早餐再战。
“谨言哥哥，这个很好吃，给你吃。”
郑谨言皱眉看着她手里拿的小蛋糕。
“师姐，我想吃你手里的。”
晚卿月看着她手里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给你吧。”
“谢谢师姐。”
double kill。
郑谨言被噎到。
鼓起勇气再战。
“谨言哥哥，给你水。”
“谨言。”
郑谨言越过沐瑶，奔向了晚卿月，狂灌了两口水，回头看向举着水的沐瑶。
他婉言拒绝：“谢谢，我怕你下毒。”
triple kill。
察觉众人都看过来，好机会，再来。
“谨言哥哥，你怎么这么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一旁的顾镜鸣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没有得罪我。”
沐瑶心里暗喜。
“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全灭。
沐瑶忍不住吐血，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什么人啊，明目张胆就说讨厌，一般人不都是会委婉一点吗？
这怎么当众给人难堪呢？
晚卿月一直憋着笑，她也不是没见过郑谨言毒舌的样，只是时间过得太久，她都模糊了。
“师姐，我先带这小子去练剑了。”
晚卿月点点头，知道他是想远离沐瑶。
沐瑶眼红，郑谨言对待她和对待晚卿月完全是两个样子。
“谨言哥哥对卿月姐真好啊，我都羡慕了。”沐瑶酸言酸语。
“羡慕吧。”
晚卿月完全不吃沐瑶那一套，反而还有点自豪。
她没告诉沐瑶，不仅郑谨言对她好，就连门派里的师姐和师妹，对她也是极好的。
沐瑶咬碎了银牙，再次张口：“谨言哥哥是卿月姐姐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
晚卿月没有男朋友这个概念，沐瑶看他这个样子，断定两人并不是情侣。
“看来不是啊，那卿月姐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谨言哥哥的好呢？”
晚卿月一时愣了，男朋友是男性朋友的意思吗？
郑谨言也一直都在观察这边，所以听到这里，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你管得着吗？”
“她是我师姐，是我的家人，我不对她好，对你好啊？”
“你算个什么，在这里说这些？”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我和师姐没有任何关系，她也受得起我对她的任何好。”
“我还觉得我对她不够好。”
郑谨言一番发言，让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晚卿月。
她觉得这孩子有点魔障了。
是不是传说中的恋姐？
不过想来，郑谨言刚进宗门的时候，并不是这样，是什么时候转变的态度呢？
她忘了。
沐瑶的指甲都嵌进肉里了，牙都要咬碎了。
她好像看到了当初自己爱慕的校草，只不过，校草温柔坚定，郑谨言毒舌带刺。
不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怎么所有人都围着好看的人转。
她非要把郑谨言抢过来，让晚卿月看着，她爱的人抛弃她，看着她痛哭流涕狼狈的模样。
沐瑶已经把晚卿月呆愣望着郑谨言的目光私自解读成了娇羞爱慕。
而洛妤泠那帮人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
这真的是一对正常的师姐弟关系？
“师姐，你不用听她瞎说，说的都是屁话，你…你…不用在意。”
郑谨言想到沐瑶的话，男女朋友…有些羞涩，莫名躲避了晚卿月的目光，慌忙逃窜。
晚卿月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仔细算来，他跟晚卿月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很长，细算来才十几年，最初的几年，他看不上这个走后门的师姐。
因为她灵力没有自己高，事事还要别人教，连筷子都不会用。
活像个废物。
所以自己经常明嘲暗讽她。
发生转变是在一次魔族来袭。
这是一次突然袭击，去山下买菜的外门人员被魔族人代替，进了内门送菜的时候，破坏了门内的防御阵法。
自己也被那个魔族人重伤。
是晚卿月救了自己，用她炼制的丹药吊着自己的命，杀了那个魔族人后，将自己背到了药谷救治，也是她参与了防御阵法的补救。
不过，也因为那次，昏迷前他听到了魔族人的话，他对晚卿月道：“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
“找死吧你。”
“你并没有生气。”
“我怎么没有生气，我现在非常生气！”
“我说！你是死人！”
“你才是死人！”
魔族死不瞑目。
郑谨言也听懵了，昏迷过去，后来醒过来仔细想想，他忍不住爆笑。
也是从那时起，他怀疑起了晚卿月的身世，开始接近她，了解她。
晚卿月非常护短，也非常可爱，虽然灵力低，但是符道，剑道，丹法，刀法，术法都有涉及。
她还很好强，有上进心，懵懂的样子也直戳郑谨言的心脏。
渐渐地，他就开始依赖她，事事都想着她。
他从来没有把这种心情归纳为喜欢，但是沐瑶一说，他有点…
迷茫了。
想起自己曾经在晚卿月那里看到的话本里写，如果喜欢一个人，会事事都想到对方，会时刻关心对方，看不到会想，见不到会念。
这么一想，自己竟然条条都中了。
郑谨言慌乱摇头。
不能不能。
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师姐呢？不可能。
随后，他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蒋逸羡偷摸看着已经失神的郑谨言，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嘴里喃喃着什么不可能。
“有病？”
晚卿月与此同时也在怀念自己还在门派时候的日子，她比蒋逸羡早进门百年，从筑基中期开始，二十年了才勉强到了筑基巅峰，七十年才金丹中期。
而郑谨言，进入门派后，练气到筑基只用了一个月，而筑基到金丹才用了三年，金丹到元婴用了七年。
是人人都夸的天才，甚至比大师兄都要厉害，打破了大师兄四年结丹的记录。
所以他一直瞧不起自己。
也是，当初自己那宛如智障的样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学用筷子都学了半个月，后来的琴棋书画更是折磨人。
好不容易有点东方人的样子了，她可不想回到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