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河竟然无法演化眼前少年的过往？
这让一向处事淡定的洛红绫感到无比的诧异。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
第一个则是，对方生前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
就比如，修为较低的人，用神念去窥探修为高深之人。
根本就无法看出对方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毕竟，双方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换而言之，洛红绫生前的实力可比欧阳雪姜雨等人高出不少。
她的修为，已经到了帝级后期的水准。
就算现在实力不济，没有恢复至巅峰时期。
但是想要探查一个地玄境九重巅峰巅峰修士的过往，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结果呢，一片浑浊。根本就看不到！
除非，此人生前的修为已经超脱了帝级层次。
已经证得大道，跳出了五行，岁月长河对他无用。
可是这一结论，洛红绫压根就不认可。
她作为天澜域之主，手里掌控着天澜域这一片圣土。
可是放眼整个天澜域，数百亿修士当中，修为比她高的，却找不出一人。
如果有人修为在她之上，她不可能不知道。
推翻了这个结论后，那就还剩下一种。
那就是此人是天命之人，身怀天命。
天命之人，受大道眷顾。
集万千大道恩宠，无视三千道则束缚。
岁月长河自然无法映射出此人的生前过往。
由此，洛红绫更加的倾向于认可第二种推论。
不过，他是不是天命之人，洛红绫照样有手段去验证。
“喂...你...你要干什么？”
就见洛红绫迈腿朝自己走来，李凡面色一白。
这娘们的手段对李凡现在来说，可谓是恐怖至极。
人家抬手之间，便拽出岁月长河。这样的女人，是自己能反抗的吗？
洛红绫没有理会对方，抬手拂过，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
李凡就感觉自己全身一紧，整个人，又被这婆娘给禁锢住了。
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唯有两个眼珠子，还能左右转动。
随着洛红绫双手结印。
在李凡身后，浮现了一尊金色，通体散发着诡异图案的法相。
紧接着，洛红绫目光直视金色法相。
骤然，生出事端。
这尊法相之身，眼眸中，迸发出一道金芒朝洛红绫激射而去。
洛红绫妙眸圆睁，难以置信之色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同时，她内心狂跳不止。
她从这一道金芒之中，感受到了天道之威的浩瀚和远古。
这道光束在洛红绫眼中逐渐变大。
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让她始料未及。
她来不及做出反击，只好催动灵力化作罡气，以此来作为防御。
“轰...”
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
洛红绫口吐鲜血犹如那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噗...”
洛红绫重重的摔落在地，神色些许萎靡。
从表面来看，洛红绫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从内在来看，只有洛红绫清楚，自己受得伤是有多么的重。
道伤！方才窥视天道，引起了天道的不满。
由此降下惩罚，在她体内留下了道伤。
想要修复道伤，何其困难。
除非能拥有很多的道意吞噬才能抚平。
但，放眼天地之间，哪儿来那么多的道意助自己吞噬。
有道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不慎回到解放前。
吞噬了近百名归墟境修士的精元，实力得到了些许恢复。
可转头来，又落得一身重伤。
体内道伤不除，日后想要恢复之前的帝级后期境界。
这道伤就是她路上的一道沉重枷锁。
但，她一点也不怨恨李凡。
甚至，她内心，没有一点怨言。
因为，在她心里，李凡修行的是天道经，就是天澜域的人。
这一点，无任何原因可以替代。
自己虽说落得一身重伤，但却为天澜域发掘了一个万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
这点伤与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洛红绫没有擦拭嘴角边的血迹。
她抬头望去，方才出现的法相，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虚无。
又仿佛如同昙花一现，从未出现过一样。
法相消失后，洛红绫的目光定格在了李凡身后的诡异图案上。
这些诡异图案，并不是一幅整体。
而是由许多肉眼看不见的线条纵横交错钩织在一起。
这些线条纵横交错，在这些线条的交汇处，正是李凡的眉心。
这些线条，便是因果和命数组成。
渐渐地，洛红绫嘴巴微张。
这才过了多久，她连连遭受震撼。
要知道，洛红绫可是一位货真价实，实力非常强劲的强者。
她的眼光相当之高，能让她感到震撼的事情，可见一斑。
如果掰着手指头数数，这已经是第三次，让她感到震撼了。
她不难看出，李凡身上所背负的因果和命数，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实在想不明白。
此人背负这么多的因果和这么大的命数。
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而且，还活到至今！
毫不夸张的说。
果是自己背负这么多的因果和这么大的命数。
她万万承受不起。
洛红绫目光越发的凝重起来。
好半晌，她没有从这些因果线中找到源头。
越是这样，洛红绫就越是激动和兴奋。
这无疑证明了李凡日后所成就的潜力。
在她心里潜意识中，哪一个强者不是因果缠身，命数缠身。
背负的因果和命数越多，日后的成就一定无法估量。
此时此刻，洛红绫当真动了收徒的想法。
这数万年来，哪怕是天澜域，她也孑然一身。
而眼下，面对李凡这个怪物，她动心了。
这样的旷世奇才，若自己手把手的去教导传授。
日后待他成长起来，恐怕就连她都要去仰望。
而且，现在的天澜域，急需一个能镇得住场的人。
而这人，非眼前之人莫属。
在他的带领下，天澜域只会越来越好，疆土地域也会越来越广。
洛红绫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激动，起身，慢慢朝着李凡走去。
“哼！”随着洛红绫心里改变想法。
残留在洛红绫体内的落晨意志便出现了悸动。
杀李凡！怎么可能！
面对这道残余意志，若不是现在没有办法驱除。
否则，就在刚才动了收徒之心时。
洛红绫哪怕不惜代价都要将这股残留意志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