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来了！”
性格比较活泼的唐小雪，蹦蹦跳跳，甩着两根粗麻花辫，走进了礼堂。
“小雪，我先教你一点儿基本动作。”
妹妹没跳过舞，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好在身体条件好，腰肢也软。
教起来难度倒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手把手指导起舞蹈基础动作。
唐小雨把去李卫民办公室的事给忘了。
一直到下了班，快走到东直门才想起来。
“小雪，这是妈让捎回去的东西，你先拿回去，我一会儿就回.....”
扔下这句话，唐小雨蹬着车子，返回了轧钢厂。
妹妹则坐着同事的自行车回了家。
到办公楼下，唐小雨拍了下自己的脑子。
真笨，说不定厂长这会儿已经回家了呢。
犹豫了一下，还是上楼试着敲了敲门。
力度很小，好似生怕惊扰到谁一般。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看样子是真的走了。
转身打算下楼。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逐渐靠近。
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唐小雨的视线里。
“找我？”
男人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让我来看故事吗？”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呢，进来吧。”
刚才李卫民打算走来着，突然大号欲望来了，就去了趟厕所。
本以为唐小雨明天才会过来，没成想现在这个时间段过来。
这妮子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太过天真无邪。
现在整个办公楼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卫民要是真对她做点什么，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关上门，男人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几张纸，递给了唐小雨。
三张纸写不满的故事，通篇阅读下来，花费不了太长时间。
几分钟就看完了。
为了让自己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唐小雨请求李卫民让她把这几张纸带回去看。
关于这个请求，李卫民没什么意见。
唐小雨对故事中的意思领悟的越深，到时候用舞蹈表达出来的效果就会越好。
乐见其成。
锁好门，一男一女离开办公室。
走出轧钢厂的时候，李卫民突然来了一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下班了就直接回家，不要再一个人返回厂里，没遇到坏事算你运气好，遇到了后悔终身......”
“厂里有坏人吗？”
唐小雨反问道。
有个秘密她一直没跟别人说过，
整日随身斜挎的那个包里，放了一把防身武器。
“不清楚，坏人又没写在脸上，而且有的人会变身，白天是好人，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坏人。”
“李厂长见过？”
“嗯。”
他说的就是自己。
两人一路步行，边走边聊。
进了东直门，唐小雨开口邀请李卫民去家里做客。
说是要感谢给她工作的机会。
理由不错，不想拒绝，欣然前往。
越往里走越热闹。
沿街有叫喊的商贩。
李卫民掏钱买了些糕点。
上门吃饭不空手，这是规矩。
“桂花糕，新鲜出炉的桂花糕！”
“师傅，来一份。”
刚才桂花糕叫卖声起来的时候，李卫民注意到唐小雨往那边看的频率很高。
心里顿时明白，身边这人应该喜欢吃。
做主买了一份。
“唐副团长今天第一天上任，工作很辛苦，这份桂花糕就相当于是犒劳。”
一句话把唐小雨想拒绝的话，给堵了回去。
接过桂花糕，男女双方的手，不小心触碰在了一起。
李卫民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唐小雨臊红了脸。
谁脸皮厚，谁脸皮薄，一目了然。
肌肤挨在一起那一刻，女孩的心里有一股电流闪过。
“你拿着东西，车子给我，我载你，这样到你家快一些。”
“哦。”
刚才两人从轧钢厂出来的时候，唐小雨一直推着车。
现在这会儿，李卫民倒想起来用这个交通工具了。
今天的路坑洼格外的多。
这是唐小雨心里的感受。
坐在车子后座上她，已经连续撞了李卫民后背好几次。
车子停下，终于到家。
松了一口气的唐小雨，赶紧跳了下来。
今晚得烧热水洗澡了，一身汗。
对于李卫民的到来，最高兴的莫属于唐献民。
这几天见过不少人，聊过不少天。
都没有跟李卫民聊得痛快。
“卫民，赶快坐坐坐，小雪，倒茶。”
唐献民一边招呼李卫民坐下，一边让小女儿倒茶。
待会儿定要聊个痛快。
“姐，伱取什么去了，去那么久？还跟李厂长一块回来？”
倒完茶的唐小雪，拉着姐姐好奇的问道。
“李厂长写了个故事，想改编成舞蹈，让我过去拿。”
“什么故事？”
“这个。”
说话间，唐小雨从包里取出几张纸。
这时母亲周丽萍也走了过来，两个女儿之间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好奇，忍不住过来看看。
看完以后，点了点头。
故事写得不错。
很吸引人，现在就期待女儿如何用舞蹈演绎出来。
这个难度不低。
算是一种挑战。
不过年轻人嘛，面对困难，就应该克服困难。
看了一眼正跟丈夫聊得很火热的李卫民。
周丽萍去忙活起晚饭来。
做了个四菜一汤，
手艺也比女儿唐小雨好。
让李卫民终于有了客人的待遇。
关键是上一次他来的也不是时候。
“唐大哥明天要是没事，可以去厂里转转，顺便看看小雨同志和小雪同志工作的环境。”
吃过晚饭，临离开的时候，李卫民跟唐献民发出了邀请。
“好，刚好明天我有空。”
定下这件事，李卫民步行离开。
时间还早，他并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林思静那里。
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没完成。
得抽空加个班。
顺便再给纪南音纪大顾问补下课。
任务很重，男人不嫌辛苦。
令他意外的是，他到的时候，林思静正在房间里跟纪南音说话。
这下直接省得两边跑了。
挺好。
人生再次颠覆的纪南音，很想对着李卫民的肩膀上使劲捶几下。
真不是个玩意儿。
哪有这么霍霍人的。
早知道就不来dc区了，我去xc区多好。
遇到这么个冤家，真是作孽。
照这样发展下去，后半辈子算是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啪嗒一声。
左右手各夹一根事后烟。
两个女人，两根烟，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
同一时间。
王府井杨柳树胡同，56号四合院，后院东厢房。
两位女子正在低声说着话。
其中一位正是唐小雨白天带去轧钢厂的女子，名字叫陈玥。
“姐，现在厂里文工团还缺六个人，你明天跟我过去吧，入职手续很简单，厂长人也不错。”
“你们领导都没筛选一下，就给办入职了？”
跟陈玥说话的这位女子，一头短发，看上去十分干练。
“没有，领导对小雨很信任，对她介绍进去的人都没怎么问。”
“我过两天再去吧。”
沉默了数秒，陈馨开口说道。
静默之前，她接到的任务是想法设法接近李卫民。
这个任务是两个月前上面的人传达给她的。
目前毫无进展。
现在也没有人给她下新的指示。
陈馨内心有个想法。
希望组织的人永远别联系她。
安稳的生活，谁都想过。
什么任务，什么荣誉，统统一边去。
“听小雨说，团长打算写个故事，让我们给编成舞蹈，真好奇故事是什么样？”
单纯的陈玥，眼中只有对舞蹈的向往。
从来都没想过坐在她对面的姐姐，有另一个身份。
她只想着把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有时候，陈馨很羡慕自己的妹妹。
人这辈子知道的越少，烦恼才会越少。
闲聊几句，熄灭煤油灯。
两姐妹上炕睡觉。
一个睡得香，一个睡不着。
李卫民......不知道你抓的敌特里有没有我的上线。
这么久不联系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心中带着某种期许，对抗不了身体困意的晨曦，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
妹妹陈玥兴高采烈的出门上班，姐姐陈馨在家待着。
临近中午时，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远房亲戚。
顿时让陈馨的心情，乌云密布。
“现在京城各大厂都在筹建文工团，你的机会来了，好好把握......”
对方知道妹妹的存在，任务不得不继续执行。
“我知道了，这两天我会寻找机会进入轧钢厂文工团。”
送远方亲戚走的时候，陈曦问对方要了个联络方式。
理由是以后遇到突发情况，可及时汇报。
那人目光盯着陈曦的眼神看了数秒，见不闪不避，目光坦然。
终是留了一个特殊的联络方式。
站在院门口，陈曦看着佝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口，然后汇入人群。
良久过后，才转身返回院内。
长时间平稳安静的日子，已经让陈曦看清了某些东西。
如何选择，心中已有了决断。
另一边，轧钢厂。
“李大哥，明天休息，你打算怎么过啊？”
性格活泼的唐小雪趁着排练休息的空隙，跑到了厂长办公室。
“你不练舞，不怕你姐姐骂你？”
“她疼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我。”
“小雪，你会玩游戏吗？”
反正这会儿李卫民也没啥事，打算找个乐子玩玩。
“什么游戏？”
“黑白手会吗？”
“你教我。”
“行。”
教美女游戏，当然得教几遍。
耐心要足，最好是手把手教。
这样效果才会更好。
花了几分钟，教会了唐小雪“黑白手”这个游戏。
游戏开始前，两人开始讨论起惩罚来。
刚开始，李卫民提议的是赢的人弹输的人脑瓜崩。
唐小雪嫌疼，又换了一个。
换成了打手腕。
这个也不行。
连续换了好几个。
最后李卫民脱口而出，来了个赢的人亲输的人一下。
脸色微红的唐小雪，竟然答应了下来。
分不清到底谁是猎人和猎物。
或许从一开始，唐小雪的目标就很明确，不是奔着什么文工团，就是奔着人而来。
“咱们正式开始啊，女士优先，你打我躲怎么样？”
“来吧。”
李卫民的神经反应速度属于最顶级那类。
只要他想躲，唐小雪就不可能打得着他。
为了让女孩有更强的游戏体验感，李卫民放了很多水。
这就导致他被亲了很多次。
虽然每次都是在脸上轻轻啄一下，但那种感觉挺美妙的。
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男人没有违背妇女意志。
所以在接下来的游戏时间里，李卫民赢的次数在慢慢增加。
刚开始，他也学唐小雪，嘴唇在女孩脸上轻轻点一下。
后来嘛，位置逐渐移动。
噙住红唇，细细品味。
一度导致游戏无法进行。
男人每赢一局，女孩都需要很长时间恢复。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呀？”
“李厂长，是我，唐小雨。”
听到姐姐的声音，唐小雪脸色有些慌乱。
刚才的事情，她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慌不忙，一脸淡定的李卫民指了一下办公桌的位置。
唐小雪赶紧过去藏好。
“请进！”
装作办公的样子，李卫民朝门口喊了一声。
门打开。
“厂长，小雪刚才来过你这里没？”
“来过，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说是回礼堂那边。”
“我刚从那边过来，没看到她。”
“那有可能是上厕所去了，放心吧，她那么大个人丢不了的....”
既然妹妹不在李卫民这儿，唐小雨也没多留。
离开厂长办公室，直接去厕所找人去了。
想从办公桌下出来的唐小雪，发现自己被挡住了出路。
此时此景。
不做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
好奇心驱使下，唐小雪双手把门推得更开了一些。
“咚咚咚......”
又有人来敲门。
纪南音来送整理好的教学素材。
把唐小雪吓得够呛。
精神紧绷。
好在纪南音跟李卫民聊了会儿天便去了隔壁办公室。
参观完新世界，满足了好奇心。
唐小雪赶紧跑回了礼堂。
临走前，还抱着李卫民的茶缸子猛灌了几口。
得，这茶杯以后唐小雪专用。
“你刚才去哪儿了？找你半天没找到。”
一看到妹妹的身影，唐小雨赶忙上前问起。
“去扫盲班听人家上课了，听得入神忘了时间，姐，你们练到哪里了？”
“刚找到一些头绪，你先坐那看会儿，下班前，我再教你几个基础动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