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走到曲悠然床前，帮她把枕头放好，尽量让她靠着舒服。
端起粥，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舀了一勺递到曲悠然嘴边，“慢点吃，小心烫。”
曲悠然脸上火辣辣的，急忙接过碗，“我自己来。”
慕白手顿了顿，还是将碗递给了曲悠然。
“光喝粥，我担心没有营养，煎了两个鸡蛋给你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在去整点别的。”
曲悠然喝着这粥的味道有些熟悉，埋着头说道，“不用了，煎蛋挺好的，这粥不会又是刘妈做的吧，和上次我喝的味道一模一样。”
慕白眼底的光色一沉，终究是点了点头。
“你喜欢喝，我就让她多做点给你。”
“我小时候外婆会煮粥给我喝，喝这个总是会让我怀念起过去。”
慕白心莫名一软，沉默着没有说话。
“慕白，”曲悠然觉得胃里舒服了许多，舔了舔嘴，“我有些话想问你。”
慕白接过曲悠然已经喝的差不多的碗，将煎鸡蛋拿到她的面前，“先吃，吃好了，再说，不够了啃声。”
曲悠然很快吃完了，满足的说道，“慕白，这次回来，你怎么变样了，按你以前的套路不是应该数落我吗？”
她学着慕白的样子，目色沉寂，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你这么笨，去妖界做什么，到头来只能给大家添麻烦。”
慕白愣住了，然后笑了。
很少见到慕白笑的曲悠然，有些看呆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慕白就变了脸，“你是够笨的，不但笨，还不听话。”
幸好悠然没出事，否则他该怎么办。
曲悠然反而有些释然，过于温柔的慕白，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还魂草拿到了吗？”
慕白点点头。
“那莫兰是不是有救了。”
慕白的目光辗转琉璃，迅速归于平静。
“嗯。”
曲悠然深吸了口气，“那就好。”她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有点庆幸，又有点小难过，更多的可能是嫉妒。
从妖狼堡里逃出来的那些对话，她现在依然记忆犹新，还有在牢房里的那片决心。
纠结的抓紧了被子，垂下了头。
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场面不知觉的尴尬。
许久，慕白先出了声，“悠然，你还记得我……”
他想问她是否还记得他变成狐妖的模样，可他很担心她会在意，所以思量许久，还是问不出口。
曲悠然却完全没有听到，她依然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慕白默默的注视着她，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手背。
曲悠然忽然抬起了头，慕白的手便缩了回去。
“慕白，我们……”她说的很艰难，话到嘴边，忽然哽咽。
慕白的心纠在了一起，他似乎是猜到了曲悠然想说什么，“有什么话等你完全恢复再说吧。”
接着收拾好碗筷，准备离开。
“慕白。”曲悠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红着眼，声音微颤，用她以为的最平静的声音说道，“我们离婚吧。”
“啪。”
慕白手中的碗筷打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