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我知道你爱的人一直是莫兰，否则你也不会不顾危险，拼了命的为她找还魂草。”
她咬咬牙继续说道，“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没有办法分给两个人，我……”
曲悠然顿了顿，“在你心里，我终究是比不上她。”
“香月提到的狐妖大人就是你吧。”
慕白怔然……
“或许我们真的有些缠绵悱恻的过往，可惜也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你……”
“够了！”始终低头不语的慕白，突然打断了她。
“我去叫人把这里收拾了，你好好躺着。”
“慕白，我是认真的……”
曲悠然后面的话被慕白泛红的眼圈，逼了回去，她有些恍惚，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确实够笨的。”
直到听到这句话，直到看到慕白消失在门前，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话。”
不知道什时候依靠在门外墙边的顾青衣说道。
“谁允许你偷听了，不关你的事。”
慕白脸色差的骇人。
“偷听还要人允许，”顾青衣大言不惭，“再说，我又不是故意听到的。”
慕白不说话，闷声一直往前走。
顾青衣不死心，追着慕白说道，“你应该告诉曲悠然，莫兰的灵魂有她的一部分，如果莫兰死了，属于她的那部分灵魂就拿不回来了。”
“找还魂草也是为了她。”
当年曲悠然转世的时候，灵魂被打破了，其中的一部分，穿入了莫兰的体内。
导致曲悠然的灵魂缺失，虽然没有影响到她的身体，却让她的能力大大不如以前，这一世的她，比起过去更像是个普通人。
慕白的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他既想让曲悠然过平凡的生活，又想给她个完整的灵魂。
可两者根本不可能同时实现。
守护莫兰，就是守护曲悠然灵魂一部分，他对莫兰的真正感情，充其量也就是把莫兰当做妹妹。
慕白停下脚步，双眸逆着光，清凛霜雪。
“告诉了又如何？”
若是曲悠然还记得，她情绪失控时，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就好了。
那样她就不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然而她忘的一干二净。
“慕白，有些话你不说，会一直被误会。”
慕白叹着气，“误会也好，至少不会对我有太多的感情，这样也许她就不会受伤……”
“慕白！”
顾青衣，眉头紧蹙，上前拦住了他。
“曲悠然对你的感情，你难道看不清吗，她在妖界的时候，为什么会频频失控，你难道不知道？”
“她为什么非要跟我去妖界，还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你。”
“你现在一句不会对你有太多感情，就把自己撇的彻彻底底，你就真的认为她不会受伤？”
慕白紧握着拳头，情绪压抑下的妖气忽隐忽现。
“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给不了，为什么不放手，你真想和她离婚？”
顾青衣咄咄逼人的追问，“你若不想放手，就面对现实啊，你怎么就知道悠然她就……”
眼看慕白就要发怒，忽然看到管家从远处走了过来。
恭恭敬敬的和慕白，顾青衣打了个招呼。
“少爷，老爷让您明天回趟老别墅，带上少夫人一起。”
慕白一怔，悄悄的收起了露出来狐狸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