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东的狼狈不堪的面孔上，溢满了冷汗，他不住的擦汗，不住的举起空杯子，又放下。
焦虑让他变得不能自己。
良久，他干巴巴的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慕白和曲悠然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就是有次唱K，喝多了吗，然后和几个朋友把她给……给那个了。”
曲悠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杜小东的衣领，这会慕白没有拉住她……
“畜牲！”
“不不不，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而且……”
曲悠然一拳打在了杜小东的脸上，门外的陆海吓坏了，果然曲悠然比慕白还不靠谱，急忙冲了进来。
拉开了曲悠然……“你这是做什么。”
“没看到吗，教训畜牲。”曲悠然回话。
“就算他是个人渣，你也不能动手啊。”
陆海无语，“你们如果在这样的话，就请你们出去。”
一直安安静静不发言的慕白，突然发话，“我没啥意见，不问，就不问了吧。”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杜小东。
“不不不，要问，要问，警察大人，继续让他们问，我没事，我皮厚！”
陆海这才放开杜小东，“好吧，不过，你们不要让我太难做。”
曲悠然自知自己行为不当，但怒气还没消，索性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待陆海出去后。
慕白继续问道，“那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
“没错。”
“你既然不喜欢她，也没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你干嘛还要娶她。”
“女人如衣服，穿哪个不都一样。”杜小东刚说完，怯怯不安的看着曲悠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生怕在吃拳头，“况且，谁不想找个死心塌地对自己好的女人，又好用，又好玩……”
最后一个字，他说的声音极小。
曲悠然却听的一清二楚，这杜小东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所以照你这么说，穆小芸真的是自杀。”
“那还能有什么问题，抑郁症自杀现象并不少见，当年警察也调查过了，确实是她自己服用的药物。”
“不过……”他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眉头忽的一皱，“有件事比较奇怪。”
“何事？”
“自杀之前，穆小芸和穆小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杜小东继续说道，“好像还动了手。”
“我想八成是因为你吧，”曲悠然翻了个白眼，“穆小芸被你整成了抑郁症，这种事，应该是被穆小冉知道了。”
杜小东没有否认，默默的垂下头，一副随时准备挨打的样子。
“我无意间听到了她们争吵，穆小冉要找我算账，说要告发我，穆小芸不同意，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穆小芸才会突然选择自杀吧。”
他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忽然激动不已，“慕少，我知道了，一定是穆小冉那个贱女人，故意要气死穆小芸，她是凶手，她明明知道，穆小芸有抑郁症，还刺激她。”
由于情绪高涨，手铐打在桌子上，叮愣咣啷的响，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慕少……你赶紧让慕家协同媒体，放出这个消息去，把风头引向穆小冉那个恶毒女人身上，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
曲悠然有些听不下去了，倒是慕白淡定的冒了句，“我听说当年是你主动接近穆小冉的，她对你并没有意思，现在怎么对你这么好，好像穆小芸死后，她对你的态度就突然变了。”
“所以，才说那就是心机恶毒女人。”
杜小东恶狠狠的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慕白忽然一问。
“嗯？……”杜小东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