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慕白对曲悠然说道。
“就这？就这就结束了？”杜小东不放心，身体不由的往前倾斜，几欲要抓住慕白的衣角，结果跌倒在桌子上。
“慕少，你一定要帮我啊！”杜小东大声喊到。
慕白和曲悠然已经走出了审讯室。
“慕白，我们就这样……”曲悠然正问着，忽然一抬头，看到调查组的人带着真正的穆小芸从另一个审讯室走了出来。
对陆海说道，“头，按你的指示，已经将对杜小东审问的内容全部放给了她听。”
说着指了指穆小芸。
穆小芸神情涣散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她突然崩溃的大哭，哭着哭着，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大笑。
没有人阻止她，也没有人去安慰她，劝她，所有人只是悲凉的注视着。
曲悠然想不出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人，也许在此时此刻，才彻底看清了，她到底爱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可惜为时已晚。
半晌，她的哭笑声越来越小，逐渐化为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看样子，情绪已经开始稳定了。
“哼，杜小东，你不仁我不义。”
她踉跄的站稳身子，对陆海说道，“我还有事要交待。”
――――
从调查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曲悠然的心却一直难以平复，她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件居然牵连出这么多的事来。
经穆小芸坦白，她当年替换了穆小冉的头痛药，导致了她的死亡，然后她代替了穆小冉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世上。
当初她固执的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穆小冉害的，只要她死了，就没人能阻止她和杜小东在一起。
如果不是穆小冉，杜小东就不会对她做那么丧尽天良的事。
然而她错了，错的一败涂地。
她从来都不懂爱，爱从来都不是丧失自我，更不是一味的取悦他人。
不仅如此，她还坦白了，杜小东有吸毒行为，这下，杜小东想重新立足，是完全不可能了。
曲悠然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心情放松些，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快意，相反觉得整个身体都沉重了。
“慕白，你说要帮杜小东，是在骗他是吧。”
“嗯。”慕白点头，“不过，换句话来说，也算是帮，他坏事做多了，该出来赎罪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到了，利用杜小东的供词，刺激真正的穆小芸说出实情？”
“嗯，这是直接的办法，一个人付出的太多，却没有得到回报，不但如此，还被自己爱的人，诋毁，辱骂，丢弃，很容易在刺激中将心里的苦楚全盘托出。”
曲悠然低眸，“可是慕白，她以前得过抑郁症，你就不怕……”
她没有说完，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心软了，如果这事，换成她来做，也许根本不会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没有资格去责怪慕白。
慕白看她难过纠结的样子，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随手递给她一份资料。
“别闷闷不乐，你先看看这个。”
曲悠然接过资料，是穆小芸之前抑郁症的诊断书。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你往下面看，看下主治医生。”
医生那栏写着，徐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