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似乎不太明白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沈独突然开口，“我不是傅老师的粉丝。”
身旁的人唏嘘道，这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傅老师粉丝那么多，应该不缺我吧？”沈独直直地看着她，身边的人都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量。
傅舍嘴角上扬，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当然。”
“只要不是黑粉，我都无所谓。”
“哈哈哈~傅老师真是幽默。”身旁的工作人员说道。
本来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没想到陶凯还继续cue着他俩的名字。
陶凯说：“我说你怎么不想上去和傅舍搭档？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冤仇？”
傅舍失笑，拿起酒杯对着陶凯，淡淡地说道：“陶总说这话可得负责人，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编排一通，那我们可真就说不清了。”
“难道不是？”陶凯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量着。
她笑：“当然不是。沈先生可是科研届的栋才，千万别给人家招脏水。”
“不是就不是吧，也不用这么说自己。”陶凯举起杯子和她在空中‘碰’个下，“我们傅舍可是我们节目组的活招牌。”
“夸大了这不是。”
傅舍抿了口酒，自从他们分手之后，她很少喝酒了。
原来觉得酒好喝，能麻痹神经，而现在没有那个需求了。
没有酒的这两年，想起某人的时候竟然没那么难受了。
毕竟，她以前酒瘾很重。
傅舍放下酒杯余光感受到了一束目光，她抬头看去，沈独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他突然笑了下，周边的人都没了声音。
“原来傅老师还在意这些？”
“在意？”
“我以为像傅老师这样大格局的人，会什么都不在乎。”
周边的人交谈道：“大格局？是说心大吧？”
“应该是。”
两个人本来离得远，一般情况下是听不清对方说话的，奈何周边人仿佛都在看热闹，静的只能听到风铃的声音了。
“我没那么大格局。”傅舍接道。
“是吗？”沈独冷笑了下，“傅老师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吗？”
“当然。”
“在乎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就可以选择性的忘记了对吗？”
“当然。”
“看来被傅老师舍弃的东西还真是可怜。”
“他们不会这么想。”
无论他说什么，傅舍都能平淡地接过去，气的人头疼。
周边碎碎念道：“刚刚是在吵架吗？”
“不知道啊！在吵什么？”
“听不懂啊！”
这两个人说的话除了他们自己估计都没听懂。
陶凯插话道：“看来沈独和我们傅舍还挺投缘，你们能聊这么多，毕竟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您多想了。”沈独坐的笔直，脸色微红，可能刚才喝酒上头了。
“看来沈先生是醉了，要不先去休息？”傅舍抿了口水，压着刚才砰砰跳起来的心。
沈独却呛她道：“我在这里影响傅老师的食欲了？”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沈先生好。”
“那还真多谢傅老师多管闲事了。”
“......”
再聊下去，今天两人的关系肯定都得知道了。
傅舍看着沈独，突然有些想笑。
她突然感觉沈独变了，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不会说这么多话，也不会给自己这么久的冷脸。
他变得有些毒舍了，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咄咄逼她而已。
可惜了，本来还以为他能得到自己毒舌的真传，接过只毒自己一个人。
陶凯低头问道：“是不是喝醉了？”
沈独抿着嘴摇摇头，脸却通红。
他的脸皮本来就很薄，从跟她交往的那天起，就经常脸红耳朵红，当时觉得很可爱，现在依然很可爱。
“姐，你笑什么？”身旁的女孩问道，“我看那个沈先生，跟故意针对你似的。”
她板着脸，一点都不喜欢他。
本来还觉得这一桌子上，就沈独和傅舍最配，没想到私底下沈独是这种人。
“没有，他平时不这样。”
“你认识？”
傅舍脸上的笑意僵住，摇了摇头，“录节目的时候见过，他不是还帮我忙了嘛！”
“知人知面不知心！”
傅舍轻拍了下她的头，失笑道：“别这么编排国家科研人员，小心进监狱。”
她被吓得连忙捂住嘴，在看到傅舍笑脸的时候，她气急败坏地说道：“姐，你逗我。”
正当她们聊天的时候，沈独突然起身，跟陶凯说道：“我先去下洗手间。”
“用我陪你吗？”
“不用。”
沈独一把抓在椅背上，全身的重量压过去，胃部有了些不适。
傅舍的眼睛直到听到门声才敢往那边看去，他的背影有些孤寂。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心里有些酸。
明明两个人可以不用的，但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知道该怎么回头，能不能回头。
卢瑶放下筷子，也跟旁边的人说了句去趟卫生间。
傅舍收回眼神，似有似无地搭着腔，像个透明人。
洗手间的水声消失，沈独走出来。
这里的洗手台在外面，男女共用。
他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重影。
本来酒量就不好，那酒还挺烈，度数也高，整个人现在就是昏昏沉沉的。
在他站在那里的时候，卢瑶从卫生间走出来，抬眼看向他。
“好巧啊，沈先生。”
沈独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没说什么，抬起脚就想走，却被卢瑶喊住。
她问道：“你明明就是傅舍的粉丝，怎么还不承认？难道是害羞了？”
原本转过身子的人重新转了回来。
“我为什么是傅舍的粉丝？”
卢瑶低头笑了下，拿着纸巾擦了下手，走过去看向他。
“如果你不是傅舍的粉丝，我该怀疑你是别的身份了。”
见沈独不说话，她说道：“我还有个爱好，就是摄影。”
“也许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是想说我去的地方很多，对那些细节也很敏感，所以你微博上的那些照片，是不是和傅舍有关？”
“你想太多了，随便拍拍而已。”
“是吗？”卢瑶笑道：“也许一次两次是偶然，但所有的呢？还是巧合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卢瑶看着他，问道：“你和她是男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