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塞外之王
在绝境长城之外，葛孚雷带着异鬼和躲避异鬼的野人部落相遇了。
两边殊途同归，一前一后到达了长城附近，而目标也十分一致，便是跨过面前高耸的城墙。
此刻大部分野人部落都被一个人组织了起来，他名叫曼斯·雷德，准备带着自由民们越过长城，前往那温暖的南方。
而这位自称塞外之王的男人，此刻看着自己面前的另一位王者，忍不住砸砸嘴：
“你看起来就像个巨人，我从未想过在塞外能您这样的存在。”
曼斯的样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灰色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身旁放着一把琴，让这个塞外之王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诗人。
说着，他拿出一块烤肉递给面前葛孚雷，语气逐渐变得温和而谦卑：“请吃吧，您是我尊贵的客人。”
葛孚雷接过烤肉，丢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他回想起过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自己也曾大口吃着美味到不像话的烤肉。
不过那时无法像现在这般随意，玛丽卡总是会纠正他的动作，好让油渍不至于滴得到处都是。
这里是野人们的营地，曼斯麾下的部落是葛孚雷的十倍之多，十万野人将这段区域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野人们准备武器的声音。
为了进入这里，葛孚雷不得不靠着拳头打开了一条路，当他以一人之力破开数十个野人组成的矛阵后，顺便再手撕了一个巨人后，塞外之王曼斯雷德也不得不走出帐篷，来到了葛孚雷面前。
曼斯邀请葛孚雷进入帐篷，而他掀起的狂潮正在传遍整个野人部落。
在曼斯的白色皮毛包裹的帐篷里，葛孚雷正在与曼斯把酒言欢。
背后，异鬼披着葛孚雷鲜血赐福的袍子，静静地站在那里，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可以叫我曼斯，自由民们没有什么规矩，大部分人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曼斯·雷德喝着手中的葡萄酒，对葛孚雷说道，他说的是通用语，葛孚雷听起来很容易，对方哈哈一笑：“也好，我是荷莱……不，我是葛孚雷，一个流离失所的王。”
“哦，这里的王很多，自由民们都会给自己按上一个王的称号。”
“但他们肯定没有您这样的力量，”曼斯撇了一眼作为护卫的异鬼：“能够征服异鬼的力量。”
“不过是几个连铁都不会打的异族罢了，不值一提。”
葛孚雷摆摆手，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按照曼斯的介绍，这东西是七国最好的青亭岛葡萄酒，但葛孚雷却不怎么喜欢。
“我来这里，是为了去往南方。”
“我要一身盔甲，还有一件称手的兵器。”
葛孚雷说道，曼斯·雷德放下了酒杯，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葛孚雷：
“您要去南方，是爬长城还是走水路？”
野人们会越过长城南下劫掠，主要的路线也就两条，一条是爬过百米高的城墙，另一条便是走水路绕过长城。
“不，门不是在那里吗，我直走就好。”
葛孚雷说道，他从来不是缩在士兵身后的王，而是一往无前，带领着骑士冲锋的王。
何况门就在那里，何必要走墙，直接从门过去不好吗？
曼斯咂咂嘴，葛孚雷所说的门就是长城中守夜人用来通行的门，那门有好几层，还是铁做的，一旦关上很难打开。
但看着面前的男人，曼斯却真的觉得对方有这份实力，能打破那巨人都无法冲破的铁门。
“所以，你要加入吗？”
葛孚雷对曼斯·雷德伸出了手，对方看了背后的异鬼一眼，没有动手，而是说道。
“自由民传说，当异鬼跨过长城，世界会迎来长夜。”
听到这话，葛孚雷对着身后的异鬼点了点头，对方上前，跪倒在地上说道：
“吾等曾经信奉寒神，当祂的力量壮大，世界便会迎来长夜。”
“但现在，吾等已经背弃了寒神，转而信奉另一位神祗。”
“若引来了长夜，王会第一时间杀死我们。”
说着，异鬼看向面前的葛孚雷，对方微微颔首，对于这些臣服于黄金树的异族，改变信仰只是基本的操作，对于实在无法交流的，还会用刑具束缚，以达到奴役的作用。
“是旧神吗？”曼斯问道，但葛孚雷却摇摇头：
“是我的神明，我的妻子，永恒女王玛丽卡。”
曼斯歪了歪头，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很糟糕的渎神之语。
“这是比喻，是比喻对吧？”
曼斯·雷德干笑了几声，手指搓动着身旁的乐器，干巴巴地说道：“我听说狭海对面也有这种说法。”
“什么嫁给了神的圣女之类的，您是这个意思吧，终生侍奉神明的意思？”
葛孚雷却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曼斯·雷德的无礼，却又带着几分骄傲说道：“不，这是事实，我们还有三个孩子。”
这次曼斯的脸上开始流出了汗，他觉得自己很危险，正在和一个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疯子对话。
最要命的是，这个疯子能轻松地撕碎一个巨人，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两尺。
“哈哈，您是说您偷了她？”情急之下，曼斯说出了一个野人间的俗语，在野人中，婚姻可不像南方人那样和平，男人会到女方家中抢走女人，以显示自己的武力。
“偷？”
“就是娶了她，这是自由民的说法。”曼斯雷德解释道，葛孚雷沉吟了片刻，随后回答道：
“不，按这种说法，应该是她偷了我才对。”
顿时，曼斯·雷德脑中出现了一个身高八尺（指维斯特洛的尺，大概两米五左右），手臂比树木还要粗壮，胸膛能夹碎石头的女人。
恐怕也只有这种女人，才能降服面前的男人吧。
“自由民不会臣服于一位国王，但我们很乐意帮助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您的衣物，盔甲和武器我会安排人去打造，还请您稍等。”
曼斯雷德温和地对葛孚雷说道，当天夜晚，葛孚雷就拿到了他定制第一件东西。
那是一面旗帜，左边是张开爪子的雄狮，而右边则是带着金色纹路的圣树。
这是属于葛孚雷的旗帜，代表了他与玛丽卡的结合。
那是过往最辉煌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