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人看着空中异象，一时间竟忘了悲痛。
他们感觉身心都被莫名治愈。
倒在地上的人们受到了福泽，金光点点进入身体，竟醒来了许多人。
他们一脸茫然地被身旁的亲人或者朋友哭着抱在怀里，听着他们的悲伤。
顾未气的脖子上起了青筋。
计划被打断了，但是并没有彻底结束。
他划破了手腕，而黑衣人们也在同时纷纷划破手腕，由着鲜血滴落。
突然，鲜血竟汇聚在一起，然后扩散，成为血罩，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
里面下着血雨，血液滴落在地上的法阵。
金光法阵染上血色，阵法范围极速扩大，血阵中升出血刺，刺穿阵中人们的心脏，汲取着他们体内所有能利用的东西。
灵力，精血，甚至肉体。
人们纷纷在眨眼间化为白骨。
从希望变为绝望的巨大怨气无法扩散，也受不到郑谨言飞升的福泽净化，只能在法阵中哀嚎。
晚卿月心中钝痛，看着下面犹如地狱的惨状，怒不可遏地看向顾未质问：“顾未…你到底，为什么！”
顾未没有说话。
“你准备就这么看着吗？”
郑谨言看着底下无动于衷，却突然听到了一道低沉虚弱的声音。
飞升后，他与天道建立起了连接。
“这种局面不是你造成的吗？”
郑谨言冷声质问，并未动作。
“…”天道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知道混沌吗？”
“混沌？”
“在未形成天地时，混沌就是一切，它能吞噬万物，让一切化为虚无。”
“后盘古大帝开天辟地，才形成了如今的天地，而混沌，则被伏羲以身埋在地下，无法现世。”
听着天道的话，郑谨言有个大胆的猜想：“混沌现世了？”
“是的，你的师尊与师兄，也是为了压制混沌而离开。”
“混沌千万年来于地下以怨气恶念滋养，如今对他来说，最为大补的，就是怨恶之念。”
“你可知，你师姐是如何成为吸血鬼的？”
郑谨言不知，她从来没有苏醒之前的记忆，本人也不在乎，所以对于曾经的记忆没有探究的念想。
“她是混沌的化身。”
！！！
“怎么可能？”
“她是混沌为了现世而用人类血肉捏造出来的，所以她生来没有灵根也没有记忆，更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
“你的师尊遇见她时，已经发觉了，所以才会诱导她修仙，教她向善。”
“也因为她体内的灵力压制住了混沌之力，所以这么久来，她都没有暴走。”
“只不过没想到，她竟然将混沌之力传了一些给别人，将吸血鬼种族扩大了。”
郑谨言看着顾未，惊讶：“他的身上也有混沌之力？”
“没错，不知他是否发觉，如果怨气达到一定，你的师姐和他很有可能暴走，混沌也会借此，重现于世。”
郑谨言听后沉默，过了许久才开口问：“混沌现世，师姐会怎么样？”
“她本就不存于世，自然归于混沌。”
…